容斯看到严居池的表情后肃穆了一瞬,但很快又不屑冷笑:“你这话是说给我听?那可未必奏效。”
严居池顿住了脚步,转身冷冷的看向容斯。
“你做什么?难不成真想过河拆桥?”容斯轻哼,“这么经不得说,难不成我真说到你痛处了?”
话音未落,远处忽的传来了马蹄声,带着山间的灰尘土气一道奔涌而来,两人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,便听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唤——
“王爷!”
此起彼伏的呼唤声让严居池连日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放松了一些,不多时,便看到阮思年带领着一队人马,朝着他们飞奔而来。
阮思年率先到了严居池跟前,下马俯身行礼:“王爷!我来迟了!”
只见阮思年一身边境异族打扮,身上的衣衫颇有些破烂,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,便知道这几日在边境都遭遇了什么。
严居池虚扶一把,低声道:“不必多礼了,走吧。”
阮思年牵过马,迟疑的看了一眼容斯。
他方才过来的时候险些没敢认,为什么容斯会在这儿?
看到阮思年疑惑的目光,严居池上马沉声道:“此处不宜久留,回去再说。”
阮思年忙应了一声,又叫身后手下给了容斯一匹马,一行人朝着边境大营飞驰而去。
日暮之时,几人抵达边境大营,那里的军士早已经在营中集结等候,远远地看到严居池的马匹靠近,便下跪迎接。
“见过王爷!”
几千人的大营,嘶喊声冲天,直至严居池下马,才渐渐平歇。
严居池顾不上多说,简单问候之后便进了主帐,想起容斯还跟着,给阮思年使了个眼色。
阮思年了然,趁着容斯要跟进主帐之时忙带着笑上前道:“容公子,公子,您还是别进去了吧?我让下头的人给您找个地方先休息两天,然后等明儿天气好了,您也该走了不是?”
“卸磨杀驴,你不愧是严居池的手下。”容斯微微挑眉,哼笑一声,“也好,我的任务完成了,该回去找小容儿了!不必休息,我即刻返程!”
说着,容斯转身就要走,阮思年眼珠子一转,忙叫人上前拦住了。
几个五大三粗的军士挡在了容斯面前,见状容斯眼眸微眯,回头看向阮思年:“怎么,这是要把我扣下?”
“这,没有王爷的意思,您还是先待着吧。”阮思年皮笑肉不笑的说着,看向几个军士,“还不把容公子请进帐中歇息?”
容斯眼中的危险之意瞬起:“阮思年,你真以为你的人拦得住我?”
阮思年看到他神情乖戾,心中也微微下沉。
这个人,实在有些难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