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马疾驰到城门口,刚下马看清城门前是怎么状况时,温容险些喷笑出声——
只见阮思年趴在地上,被人踩着脸蛋,狠狠地按进了土里。
虽然离得远,但是温容还是隐隐听到了骂声,是而认出了,那一定是阮思年。
“你,你泼妇啊你!”
“快放开我!我是王妃的朋友!!”
哀嚎声让温容忍笑忍得肚子痛,缓步上前。
只见正是穆行月踩着阮思年的脸,神情冷淡,眼中透出几分不屑,手旁还立着一杆乌金长枪,描龙画凤很是霸气。
长枪枪头朝下,就牢牢地钉在阮思年两股之间,将他的裤子戳出了一个洞,离那要紧的地方就差一寸。
“王妃。”穆行月看到温容,眉峰轻挑,“此人您认识吗?”
温容使劲咬着牙,不让自己喷笑出声,煞有介事的点点头:“这个,的确认识,是我的朋友,阮思年。”
闻言,穆行月的面上闪过片刻的僵硬。
看出穆行月的尴尬,温容忙解围道:“这个……”
她瞪向地上哀嚎不停的阮思年:“你干嘛这个打扮?这么匆匆忙忙的进城,谁能认出你来?”
阮思年冤比窦娥:“我从边境来!哪有好衣裳啊!”
看着阮思年身上的狐裘麻衣,温容轻咳:“好了好了,别嚎了!”
穆行月缓缓移开脚,半晌后又将长枪抽出,轻易的拎在手中,微微眯眸看着地上的阮思年。
阮思年恨得咬牙,自己趔趄的站起身,揉着脸破口大骂:“这是哪儿来的泼妇?看到我二话不说一枪扎过来!差点给我命根子扎没了!”
“出言不逊!”一旁的赵小燕一瞪眼,按着腰间刀柄的手就要出鞘拔刀,被穆行月抬手示意退下。
温容伸手帮阮思年拍了拍身上的土,笑吟吟的看向穆行月:“将军别恼,这人的嘴就这么贱,他应该是有急事跟我说,我派他出城门去帮忙采草药,他空手而归,可能是怕我怪罪这才不管不顾回来禀报的。”
寻思着阮思年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,温容干脆从善如流,谎说的不眨眼。
“我都说了我是王妃的人!”阮思年一瞪穆行月,被对方冷淡眸光一扫,又赶忙往温容身后躲去。
温容轻笑:“阮思年,这是陛下派过来戍守宁州主城的穆家大小姐,四品定北将军,不得无礼。”
这话让阮思年成功的噤了声,不敢再多说什么了。
知道阮思年是个有分寸的人,温容也就不多言,笑着朝穆行月行礼:“将军,多有冒犯,人我带回去了,可以吗?”
温容的客气礼貌让穆行月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狐疑的看一眼阮思年,许久才缓缓道:“既然王妃给此人作保,那便由王妃处置。”
语罢,穆行月提枪上马,动作潇洒的比男人还帅气,温容瞧着眯眸,目送着穆行月骑马向城内疾驰而去。
她们给温容留了一匹马,温容也不好跟阮思年共乘一骑,兼之又嫌弃阮思年浑身脏乱发臭,只得拎了缰绳,一言难尽的瞥阮思年一眼:“走吧?”
“不成!”阮思年此时却是正色不少,堪称肃穆,“你得跟我走一趟!去谷里驿!王爷身上的毒发作了!就在谷里驿,眼下寸步难行!”
温容的神色骤变,当即翻身上马。
她骑着马儿奔驰出城。
“诶,我呢!我还没上马!温容!”阮思年在后面嘶声大喊。
“自己跑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