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居池眼底似乎划过了笑意,意味不明:“给一个本王答应你的理由。”
温容浑不要脸,举起了手里的酒坛子,故作诧异:“这个不够吗?就是借你的人借两天而已,你还想收钱不成?”
她来之前就想好了,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她没什么好东西给严居池,只能不要脸了。
严居池差那两个钱吗?
他连谋反的钱都有。
似乎是被温容的厚脸皮震惊了一下,严居池顿了顿,许久才一言难尽的看着温容:“……本王还真是,每天认识新的你。”
“王爷过奖。”温容轻笑,面上的神情竟有几分俏皮,“要不然,我亲自给您斟一杯?”
三言两句,两人昨夜的僵冷莫名化解,严居池看着温容,陡然生出几分无法拒绝的感觉来。
他看着温容,眸底深处多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。
严居池努力克制着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:“先欠着,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,等做完之后,本王再跟你算账。”
温容知道他说的算账还有之前她戳穿严居池有谋反之心的意思,也没搭腔,将酒放到了一旁廊下,毫不客气的伸出手:“那王爷,令牌。”
严居池瞥她一眼,转身进了书房:“进来。”
温容不是第一次进严居池的书房了,这次来发觉案上的文牍比之前多了几倍。
她只当没发觉,拿了那块象征着能调王府中亲卫的令牌,笑吟吟的说了句谢谢就走了。
看着温容走了,严居池才命人叫来了阮思年。
简单询问过方才的事,严居池神色不变,从容淡然。
阮思年得知令牌给了温容,很是担忧,哭丧着脸:“王爷,你不怕王妃给府里搅个底朝天?”
“若能揪出元凶,算是给穆行月一个交代。若是不能,也没什么。”严居池淡淡说着,“你也去,听她的差遣。”
比起温容是否会带来麻烦,严居池倒是更想好好思索思索,要怎么跟温容“算账”。
遣走了阮思年,严居池坐在位置上许久,半晌后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珏。
看着玉珏,严居池神色恍惚一瞬。
这个东西,他要怎么再给到温容手中呢?
或者……
有个事儿他也还一直没想通。
他为什么,想让温容拿着这个东西?
“王爷,院外林家小姐过来了,说是要见王爷,有要事通报。”
严居池眸中闪过淡淡的厌烦:“不见。”
“王爷三思,林小姐说,她昨夜见王妃偷偷出府,去城门附近的客栈见了一个陌生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