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我就是听说,穆将军在家中养病,想着嫂嫂忙于照顾,可能会忙不过来,想看看能不能帮忙。”
严思芊掩下眸中的晦暗,笑意盈盈的说着。
她反客为主,温声问道:“阮大人一大早的怎么也去了客院?”
阮思年跟严思芊的相处不多,是而印象只停留在这个姑娘出身坎坷,还有眼下的从容温柔中,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笑意:“王爷叫属下来送药,给将军补身子的。”
“辛苦大人了。”严思芊看着阮思年面上的笑意,眸中闪过一瞬的思量,半晌后微微眯眸,语气越发柔和,“不知道嫂嫂那里可有需要帮忙的吗?嫂嫂一向要强惯了,如今又是跟母妃置气的时候,想来是不肯找人帮忙的。但我总得顾及嫂嫂的辛苦。”
阮思年想起温容的冷淡,偶尔的刻薄,登时觉得严思芊真是善解人意。
但他还没有无下限到在严思芊面前说好友坏话的地步,便只轻叹一声道:“王妃的确要强,二小姐也不好去多管什么了,若是王妃需要人帮忙,届时属下再去烦劳二小姐就是。”
“那就躲劳烦大人为嫂嫂撑着了。”严思芊盈盈水眸看着阮思年,带着几分货真价实的叹息,“我在家中身份尴尬,母亲对我冷淡,哥哥嫂嫂那里我也说不上什么话,实在是有心而无力。若是大人能在中间多多帮忙,那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想想严思芊的确是身世可怜,阮思年心中越发唏嘘,一口应下:“二小姐放心!”
不远处,客院门口,温容一半身子隐在院门后,遥遥的看着两人说话,相互作揖,而后分开。
她挑眉,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不多时赵小燕过来了,见她站在原地,面上挂着笑,不免迟疑道:“王妃,您怎么在此处?”
她朝着温容看的方向瞅了一眼,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之处。
“赵大人,或许你不用去那家药铺了。”温容轻笑,转而看向赵小燕,“我想过了,反正,去了大概他们也不会说实话,反倒打草惊蛇。”
赵小燕惊疑不定:“王妃的意思是?”
温容唇角微勾,道:“先劳烦赵将军帮我办个事儿了,找人将我所住的流光馆围住,告诉他们,我的意思,谁也不许进出,叫他们好好的待在院中,就是外头着火了也不准出门。而后将军回来,等候我的消息。”
“好!”赵小燕一口答应,她如今对温容深信不疑,“那王妃是要——”
“我去请示王爷。不必去同宁药铺,咱们来一招,引蛇出洞。”
——
温容拎了一壶好酒,去了前院书房。
书房一向都是重地,许多人把守,门口的侍卫将温容拦了下来,温容也不着急,只淡淡的笑:“烦劳通传,我有要事见王爷。”
侍卫思及温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,想了想还是去了,不多时便出来了,态度变得多了几分恭敬:“王妃有请。”
温容拔腿进去,在书房正屋门口淡淡唤了一声:“王爷,您这边能允许我进去吗?”
不多时,严居池神色微冷的从里屋出来,神色似有淡淡无奈:“做什么?”
看到温容手里的酒坛子,严居池挑眉,片刻后似有些哂笑的道:“温容,大白天的,你来找本王,喝酒?”
“王爷赏脸吗?”温容笑呵呵。
看着温容这明显有来意的笑容,严居池轻轻挑眉,唇角却也不自觉的微勾,淡道:“一句话,说清你的来意。”
“我要王府内侍卫的控制权。”温容不假思索,也不跟严居池客气,“仅限今明两天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