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容不知道杜子蹇心内所想,只轻轻点头:“去吧。”
杜子蹇不过是走个过场,揣着颇有分量的十万两上去一趟又下来,还生怕被温容看出来端倪。
见杜子蹇这么快回来了,温容下意识觉得他是不是要压价,微微蹙眉:“杜老板这么快就估好价格了?”
“啊是的是的。”杜子蹇心里头紧张的不行,额上都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,“这个,您的首饰都,做工精良,巧夺天工啊!您看,十万两,您这边愿意典当吗?”
杜子蹇生怕温容不答应,到时候他只能自己再搭上点了。
也不知道外头那位给不给报销……
温容有点不敢置信的睁了睁眼:“多少?”
看了温容这反应,杜子蹇还以为她不满意,看到门外玄色的袍角一闪而过,连忙改口:“那您看,我这再加一万两,十一万两,成吗?”
温容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:“十一万两?杜老板,您没说错吧?”
“或者十二万。”杜子蹇要哭了,“真不能再多了……”
其实温容这一堆的价格原本就只在三四万两,根本没有这么多。
而且如今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若不是官府的人过来通知他,中午有个不得不做的生意,杜子蹇是不想把自己手里的银票送人的。
“不不不。”温容总觉得有点怪,“我是说多了。”
她正色下来:“我大概知道我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三万两出头,杜老板,你千万不要因为是官府通知你做生意就抬高价,按照正常的价格给就好了。”
察觉温容是这个意思,杜子蹇心内又是欣喜又是为难。
他哭笑不得一阵,却也不敢说出方才严居池交代的事儿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这个,我们万世典当行一向是很良心的,说您这价格合适那就一定合适的……您这些东西,放的时间久了,说不定比现在还更值钱呢!”
温容很是怀疑:“是吗?”
杜子蹇硬着头皮,汗流浃背:“是,是……”
门外严居池忽的进来了,状似无事般:“还没好?”
温容迟疑的看向严居池:“他说给十万两,不够还再加,宁州的典当行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?”
“许是你的首饰有升值的价值,这也很正常。”严居池脸不红心不跳,“我想这杜老板也不是傻子,白给你钱。”
杜子蹇:所以王爷,您的意思是,白给王妃钱的人是傻子吗?
有了严居池这个“本地人”说话,温容也有几分信了。
“那就,按照十万两给吧。”温容迟疑片刻,“麻烦杜老板了。”
杜子蹇松了口气,忙将那十万两银票交到了温容手上。
拿着超大面额的银票,沉甸甸厚厚的一沓,温容眼睛都睁大了,忍不住轻轻感叹:“哇,这么多?”
她手下不停地数了起来,越数眼睛里的笑意越浓,微微弯起如同月牙一般。
严居池含笑不语,不露痕迹的垂眸观察着温容的神色。
以前倒是没看出来,她居然还是个财迷。
温容沉浸在数钱的快乐里,根本没发现严居池略含宠溺的眼神。
有了这一笔钱,不光能从苏家那买到一批十里香,之后容斯回来她也能给容斯带药的钱和辛苦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