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思年和穆行月见状,连忙都上了马匹。
林仪高声道:“将军,阮大人,不与下官一起留下,商讨城中事务吗?”
阮思年冷冷的瞥了一眼林仪,随着温容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穆行月也是面带冷意,一个眼神都欠奉,骑着马飞速离开。
温容奔驰在最前头,很快便到了城门。
城门上都是穆行月的将士,看到温容之后也没有阻拦,任由她一路出城。
已经走出百十米远,温容听到了身后跟上来的马蹄声,微微勒了缰绳,回头望去,只见正是阮思年和穆行月疾驰而来。
“温容!”阮思年语带焦急,驾着马匆匆赶来,行至她身旁方勒紧缰绳,“你准备去哪儿?宁州不管了吗?”
温容表情淡淡:“我不是宁州的汝南王,更不是宁州的任何一个官,我有什么义务要管宁州?”
阮思年缓了口气,焦灼道:“这肯定不是王爷的意思!这是林仪的阴谋!”
闻言,温容久久不语,阮思年总算是看出了端倪:“你觉得不对劲?”
温容一挑眉,眼角眉梢含了几分莫名的笑意:“你自己都说,那是严居池的字迹了,难道严居池还能任由林仪在他头上作威作福,模仿他的字迹,任由他假传自己的命令吗?”
“这!”阮思年一时间也想不通为什么,但下意识觉得严居池不至于如此,只得急切道:“不管怎么说,娶林月初这件事肯定不是真的!王爷若是有意娶林月初,早都娶了,何必等到今天?!”
说话间,穆行月的马匹也追了上来,堪堪停到两人身旁。
温容下意识的看向穆行月。
穆行月早都听到了阮思年的话,对上温容的眸光后,了然的一垂眸,淡声道:“难说。林仪有权利跟陛下禀报此处之事,宁州乃是边境要塞,城中百姓染上了来自北亭的毒草之疫,王爷难辞其咎,若想隐瞒,只能从林仪处下手。”
阮思年急了:“穆将军此言,难道是想说王爷为了不受陛下苛责,所以才选择答应林仪,不管城中百姓安危,还答应娶林月初吗?!”
穆行月不语,但是表情已经默认。
温容缓缓地收回了目光,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。
“不,严居池不可能真的做出这种事。”温容缓缓开口,话音平静,“只不过,若严居池真能为了一己之利做出这种事,我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阮思年眼中透出几分喜色,穆行月若有所思,没有开口。
温容握紧缰绳,解释道:“只不过方才林仪携手书而来,又跟苏家人狼狈为奸,不是咱们做事的时候,眼下最重要的,是要保住得病的那十几个百姓的性命,等待容斯携药而归。”
“对!”阮思年精神大振,“韬光养晦才是重点!”
见阮思年像是活过来一样,温容哂笑看向他,轻嗤一声:“怎么,你方才觉得我是要跑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