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思年无端被点名,打了个激灵,惊恐的看向温容:“我怎么知道?又不是我弄的!”
“你是严居池的部下,按理说义庄也在严居池的管辖范围内?”温容瞥了眼手上的弯钩,“难道你之前从没来过这个地方?”
阮思年叹一口气:“你说对了,我还真的没来过。之前王爷虽然来过,但当时我还没有成为他的近臣,自然不知晓这里是什么样子。不过当时王爷来过义庄,回去之后便说是年久失修,兼之又是义庄这样的地方,不好随意动手修葺,未免砸伤人,就勒令不准在使用这里。”
温容挑眉,没再多说什么,而是看向手中的弯钩。
这种刑具,看起来就不简单,不像是普通铁匠能做出来的东西,倒像是诏狱天牢等地,皇家才能做出来的玩意儿。
她托着看了半晌,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,最终还是将弯钩放了回去,用帕子盖住。
穆行月眼中闪过迟疑,却也没有再多问,而是率先朝着正对院门的正厅大门走去。
上前推开了门,里头倒是没有几人想象的恐怖,宽阔的堂厅内,摆放着两列数十个木板台子,都是用来陈放尸身的地方。
堂厅通透,借着月光一眼看过去,台子上没有陈放任何东西。
温容狐疑的蹙了蹙眉。
那那股尸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
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之前被使用了太多年,味道一直经久不散?
怀着疑惑,温容拿过了阮思年手中的火折子,从穆行月旁边先走了进去。
穆行月也随之跟上。
阮思年很不想进去,里头脏的烫脚,但站在外头他总有种说不上的阴森感,是而只能跟上去。
绕着不大的堂厅转了一圈,手中的火折子也即将熄灭了,温容瞥了一眼干脆吹了火折子,狐疑道:“这里看着不像是有陈年老尸的样子,怎么尸臭经久不散?”
如今站在这堂厅之中,她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恶臭味。
不至于熏死人,但总是让人不舒服。
“或许是,从前放的尸体太多,这儿的木头都腌入味了?”阮思年呐呐的开口,把剩下两人都听得微微蹙眉,恶心个够呛。
穆行月按在腰间软剑的手此时才收了,淡声道:“看来眼下,只能我们将这里收拾停当,然后等待林仪将人送来了。”
温容自然无异议,下意识就开始找蜡烛;而阮思年却是面露迟疑之色:“我们,仨吗?”
穆行月被阮思年一路而来窝窝囊囊的样子弄的气儿不太顺,此时瞥了一眼阮思年,语带嘲讽的道:“若是阮大人嫌脏嫌累,抑或是害怕,现在回去也来得及。”
温容从角落里捡了一支不知道年岁几何的蜡烛出来,正寻思怎么点燃,闻言附和道:“是啊,你现在回去,在王府待着也行。”
阮思年憋了半晌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说着,他上前,像是自告奋勇般的拿过了温容手中的蜡烛,“我去想法子点火!”
温容任由他拿着蜡烛去找火种了,眼中划过隐秘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