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容刚站起身,就被穆行月抓住了手腕。
“穆将军?”温容有些惊异的垂眸看去,只见穆行月神色凝重,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阮思年也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我也去。那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,还是小心为好,多少年没有人踏足的地方,说不准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语气实在有些说不上的让人恐惧。
但奈何温容和穆行月都不是一般人,闻言也没多说什么,只擎着灯出了门,朝着一旁的小门而去。
几人先后出去,果然看到一条上山的小路,还铺着台阶;但是因为年代久远,台阶已经被风化的不成形状,上面还长满了杂草。
朝上看去,这里比先前上来的路还要阴森漆黑,饶是温容和穆行月都有些微微的发怵。
吸了口气,温容打头阵往前走去,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。
就在看到那正堂后头的小屋子之时,几人都闻到那股恶臭越发的明显。
阮思年没有再戴面巾,脸色先青了一半。
难道那屋子里头,真的有什么他方才没看到的东西?
也难怪,刚刚一出来他就心有余悸的蒙上了面巾,没闻到也是常理……
一盏蜡烛已经不够照亮崎岖漆黑的山路,几人几乎是半摸黑的来到那小屋子前,恶臭越发清晰,让温容几乎忍不住想要退却。
她忍耐着,缓缓上前推开了门。
推开屋门的一刹那,几人几乎是瞬间往后倒退了一步。
饶是温容下意识的屏住了一些气息,都被那股恶臭给熏得有些恶心了。
半晌,温容才咬牙切齿的回身看了阮思年一眼,忍不住低声吐槽:“刚才你是真的一点都没闻到?!你鼻子出问题了吧?”
穆行月也一言难尽的看了阮思年一眼。
阮思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:“刚刚蒙着面巾,又几乎是屏息上来的,的确是……”
温容瞪了他一眼,呼了一口气出来,鼓足勇气擎着灯走了进去。
穆行月赶忙跟上,下意识的与温容背对着,观察着四下的情况。
灯火太暗,温容护着火苗看了半圈,只见这里似乎真的是一处放着杂物的柴房,可当她转到另一边之后……
“我靠……”
温容僵在了原地,下意识的爆了粗口。
她怔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,险些忍不住吐出来。
穆行月下意识的随着她看的方向转去,等看清之后也僵在了原地。
“怎么了——”
阮思年快步进来,只看了一眼——
只见屋子的另一角之中,堆放着层层叠叠的白骨,分不清是多少个人;白骨之下的地板已经变为了乌色,似是血液经过常年的变质,成了如今这个模样。
最为可怖的,那房梁之上吊着两跟铁索,一个弯钩吊着一具摇摇欲坠的人身骨架,骨架上面还有一点破破烂烂的布料。
这种从前只在恐怖片之中出现过的场景,此时就这么赫然摆在温容面前,让她连说话都快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