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着腰,头贴近周嘉玉的胸口,一抬头,离他的下巴不远,正对上他的眼睛,有些心虚。
他眼中的意思很明显,她明目张胆的揩油行为已经被他发现了。
江挽云老脸一红。
“……我就是找不准穴位。”
空气静悄悄的,没人搭理她。
“怪就怪你这个身体太不标准了,害我找了半天。”
江挽云清了清嗓子,厚着脸皮往下继续找关元和中极。
现代他们康复科的同事常常会给病人扎针,医者仁心,眼里没有男女之分,扎哪里都不当回事,可是这是大萧,男女之别礼仪甚严。
江挽云扎完关元,要往下找中极的时候,正要落针,周嘉玉垂在水里的手突然伸过来,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溅起的水花撒了江挽云一脸,她满脸湿漉漉的,惊愕的看着周嘉玉。
热气下周嘉玉的俊脸微红,他用力一拽,江挽云一只手撑在浴桶边上,还是被他拉的向前倾了身体。
“王妃想要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、我什么都不想做……!”
江挽云撑着身体按在浴桶边的那只手掌心一滑,整个人跌进浴桶。
周嘉玉快速往后躲闪了下,江挽云整个人扑进了水里。
江挽云扑腾着抓住了个支点从水里起身,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人已经坐在了浴桶里。
狭小的浴桶里挤着两个人,她溅起的水把周嘉玉的脸也泼湿了。
江挽云抹了把脸上的水,有些急促的呼吸着。
她抱着周嘉玉的胳膊,如同抓着救生圈一样抱在胸口,热气升腾弥漫,她的体温有些高,江挽云低头看着那白皙健壮的手臂呼吸了几口,反应过来之后忙松开了手。
江挽云腾的一下起身,迅速爬出了浴桶,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件周嘉玉的外袍披在身上,不敢抬头看他,裹着衣服出了房间,迎面正撞上闻声而来的云墨。
“……你给王爷起针吧,我困了先回去睡了。”
说完,人已经跑出去了老远。
周嘉玉坐在浴桶里,伸手擦了下湿湿烫烫的脸颊,有些想笑。
手臂热灼灼的,有点怪怪的。
江挽云大步流星的跑回烟霞阁,路上微凉的夜风渐渐吹淡了她脸上的红晕,她也恢复了些理智。
跑回房间关上门,江挽云靠着门猛呼吸了两口,感觉有点缺氧。
不过是吃个豆腐罢了,险些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。
江挽云啊江挽云,你真是色中饿鬼,什么人的豆腐都敢尝一口。
江挽云躺在床上冷静了好半天,才慢慢进入梦乡。
次日再扎针,江挽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谨记他们已经写过了和离书,明面上虽然还装作夫妻的样子,实际上已经各自都是单身状态了。
她平常虽然老色批名声在外,喜欢看看帅哥看看腹肌什么的,但是也仅限于看,上一次因为气氛烘托到位了差点犯了原则性错误,之后心里的弦就时刻绷紧了。
以至于她扎针的时候,都是站的老远,手拼命地伸直了给周嘉玉下针。
前一夜后一夜不过才过了十二个时辰,这人的变化竟如此之大。
这就是纯粹的犯了错误不想负责,渣男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