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楼里竟出现了其他人,少年缓缓回过头,视线在江挽云身上停留了片刻,目光深深。
“娘,你今日有客人。不是说不让我见客人吗?”
“她不一样,她不是客人,是来替你把脉的大夫。”徐白挽面对儿子时,眼中只有温柔的心疼,同放在外面的冷艳模样完全不同。
“大夫可以治好我吗?”
江挽云看着徐渭君有些忧郁的背影,觉得有些像抑郁症,既然窗子已经封起来,并且门还落了锁,十有八九就是之前出现过轻生的行为。
瞧着徐渭君眼神虽深却还清澈,应当不是自闭儿,瞧着也是没有家族遗传史的,应当是后天受了刺激形成的。
具体是因为什么,还是得问徐白挽。
“我可以替你把脉吗?”
“可以。”徐渭君十分配合的伸出手来。
瞧他应该是有洁癖的,江挽云取了个帕子垫在他白皙纤细的手腕上,替他把了把脉。
“你的手指很热。”
徐渭君突然开口道,江挽云收了帕子。
“你不喜欢和手热的人做朋友吗?”
徐渭君没有回答她。
时间有些晚了,徐渭君早早就躺下了,江挽云同徐白挽出了小楼,正赶上丫鬟送晚饭进去。
“我儿子的情况如何?有的治吗?”
遍京城里,叫的上名号的郎中她都请了个遍,连宫中的老太医都想法子请过了,开了汤药喝了这几年,却是没有好转。
“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症状?是受了什么刺激吗?”
“在他八岁上的时候,经历了一些不好的变故,亲眼看着身边最亲近的嬷嬷死在了他面前。”
徐白挽能透露的有限,江挽云也只得根据她提供的信息大致判断,准备回房时写个方子让徐渭君先喝着。
“我会写个方子,照我这个方子先抓药喝上七日看看,另外不知令郎是否能够接受针灸,我想替他扎几针。”
“这……恐怕不行。”
预料之中的,徐渭君应当是抵触接触的。
“娘,我可以扎针。”
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回答,打断了徐白挽的话,徐白挽有些诧异,急忙让底下人开了门。
江挽云手头没有针具,好在御宝阁里收藏了一副金针,料想效果还要更好些。
江挽云分别针刺了百会四神聪神庭神门三阴交等要穴,除此之外,她还应用了古书上的烧山火法在几处穴位上,替他温通经脉,温阳散寒。
针刺这方面江挽云实在是沾了原身的光,她原本对这方面是不太开窍的,想是原身医书读的多融会贯通,她乍一过来的时候,就已经懂得许多中医方面的知识,甚至比古代这些所谓的名医还要厉害些。
想来还是应该感谢原身的。
留针一刻,江挽云默默起针,徐白挽则忐忑的看着徐渭君。
“渭君,你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