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云在囚牢里没多久,就被挪到了厢房关着,门口有看守的人,一日三餐都是这珍馐美味送到面前,徐白挽还让丫鬟给她送了几套合适的衣裙,江挽云觉得自己不像是被抓了,倒像是被请来这里做客的。
江挽云几次想越窗逃跑都被抓了回来。
门口守卫的两位大哥耳力实在是好,她在里面多走几步路他们都嫌吵,只瞪着恶狠狠的眼睛,抓小鸡子一样把刚刚越狱出去的她扔进房间,
这是碰上硬茬了。
眼看着天色都快黑了,她人还困在这里,双喜估计该担心死了。
江挽云趴在桌上,透过窗缝看外面的情况。
中秋节刚过,傍晚的风已经带上了凉意,两个小丫鬟端着一碗汤药盅匆匆路过。
“偏巧我今日休沐回来就撞上这事,我可不想去给那位送汤药,我害怕。”
“别怕,你只把汤药放在桌上便走,别多停留就没事。”另一个丫鬟宽慰道,“只是汤药别备太烫,将公子烫着了挽姨可是要生气的。”
两个人走的极快,后面又说了什么江挽云已听不太清了,但是那汤药的味道极浓,她闻到了苦参和肉蔻五味子的味道,另有一些其他安神定志诸如远志酸枣仁之类的药物,听这两人的谈话,这御宝阁中十有八九有患有精神疾患的病人。
恐怕还是比较严重躁郁的患者。
想来这徐白挽同这个患者的关系应当非同小可。
莫不是这徐白挽的情郎?
怪不得徐白挽昨夜调制的香型里面加了几种宁心安神的味道,想来也是为着这两个丫鬟口中的公子。
兴许这是她脱身的一个突破口。
“二位大哥,劳烦通报一声,我要见挽姨。”
“你找老板有事吗?”两位大哥很高冷。
“二位就告诉挽姨,我知道这御宝阁有一位患有痼疾的患者,只要挽姨能放了我,我有办法将他治好。”
虽说她在现代接触过精神类的患者不多,但是眼下只能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机会。
听她这样说,两位大哥果然去请徐白挽了。
不出一刻,徐白挽人已经匆匆出现在厢房门口。
随着锁被打开的声音,徐白挽推开门。
“你当真有法子?”
“我要先瞧瞧病人。”
御宝阁最西面,有一个封闭的小楼,昏昏暗暗的,窗子都用木板钉死了,门上挂了两把大锁,钥匙挂在两位大哥的腰间,徐白挽点头示意了下,二位大哥就把锁打开了。
徐白挽推门进去,江挽云紧随其后。
窗子缝隙里有光透进小楼,楼里有些尘埃,形成好看的丁达尔效应,一楼里都是书架子,一排一排,架子上一摞一摞的书摆放整齐,甚至按详细的类别分类了,小楼里一尘不染,连桌子和椅子之间的距离都是十分准确的,椅子摆的方方正正,桌子上摊着一本诗集。
“渭君,渭君你在楼上吗?”
徐白挽试探着踏上楼梯,二楼上封的更严,黄昏微弱的日光从窗子缝隙透进来,二楼陈设简单,只有一方床榻和桌椅之类,窗前席地而坐一个少年,正呆呆的透过窗缝看夕阳。
“娘,今日的日头落的好早啊,小鸟们来得及飞回窝里吗?”
“当然能了。”江挽云顺着他的话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