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周嘉玉神色未有变化,陈泽倒是越发不确定了。
“听闻这一路殿下遇到数次刺杀不少,殿下可一定要将这些人送到刑部好生审问一番,必不能放过主使之人。”
“此事回宫以后自然是要交给刑部处置的。”
周嘉玉没有多言,众人入住陈泽府邸,陈泽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,可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,他们现下在他的地盘上,也便待他客气许多,并未将话说破。
“这陈泽是什么人?”
江挽云察觉周嘉玉同县令叙话的神态不对,转头问向身边的双喜。
“陈泽是兵部陈文鹤大人的亲侄儿,也正是因为陈文鹤的保举,陈泽才从一介举子坐上了县令的位置。”
上京城人人皆知,陈大人举贤不避亲,这陈泽在会试中表现也的确不错,虽不知是否是真有能力,不过在位五年有余,这凤台城倒没出什么乱子。
原来如此。
江挽云了然的点点头。
怪不得一上来陈泽不先问使团的情况,而是询问刺客饿去向,看来果真是同陈文鹤穿同一条裤子的。
“这陈文鹤是兵部的?”
“兵部左侍郎。”
倒不是兵部的老大,不过兵部掌管兵籍兵械军令等,是要务,陈文鹤在朝堂自然是说得上话的。
不过她倒不记得自己在历史上看过陈文鹤的名字了。
陈泽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,府邸却修葺的颇烧钱,远近的宅院就没有比他的更大的,甚至比上京城内一些五六品官员的宅子还要大些,白墙青瓦,高高的府门,门上牌匾烫金的两个大字“陈府”。
周嘉玉一下马车,抬头便瞧见了这块牌匾。
“这牌匾的字写的不错。”
“回殿下,此牌匾正是家叔所赠。”
赠送官员牌匾是皇上赐府常做之事,陈文鹤倒也不怕僭越,这陈泽更是猖狂,得意洋洋的便在他面前显摆起了此事。
“陈大人书法越发精湛了。”
周嘉玉抬脚进院门,一进院门,便有两排侍婢候着,手中拿着胡桃木枝,沾着盆中的水便周嘉玉和江挽云撒。
“陈大人这是何故?”
周嘉玉往江挽云身前侧了侧身,回头不悦的看着陈泽。
“殿下见谅,此乃凤阳的习俗,殿下连日舟车劳顿,身上沾惹了不少尘土,胡桃木枝驱邪庇佑,可旺财消灾,必定能保佑殿下回京之路通畅无阻。”
虽解释着,神态却傲慢,看来陈泽铁了心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。
“陈大人,既是习俗,做做样子便罢了,不必太过较真吧。”
说着,周嘉玉眼中已流露出不快,陈泽见好就收,撤了众人。
“殿下莫见怪,下官已替殿下准备好了休息的院子和餐食,请殿下和王妃移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