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客已死,本王想知道怕是也无能为力啊。”周嘉玉颇为头疼的长叹一声,“只怕回京还要被父皇一顿数落,这差事本王担的实惨。”
“王爷是陛下的孩子,又替陛下完成了迎接使团进京的任务,陛下怎么可能责怪王爷呢。”清荷探出了周嘉玉的口风,便也懒得多敷衍了,“王爷还是快些歇息吧。”
周嘉玉安然的躺在床榻上,呼吸和缓均匀,不久就陷入了睡眠。
窗外似乎飘进来淡淡的熏香味道,同房中本就点着的熏香大同小异,清荷原本便醉了几分,闻到这股子清香味道,不多时也陷入了沉睡。
周嘉玉将人往里一推,清荷便骨碌了两圈趴在了床里,他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,似乎要将清荷留下的香膏味道一并掸去。
“王妃可睡下了?”
“回王爷,灯熄了有会子了,想是歇下了。”
周嘉玉拢了拢衣服站起身,眼中亦完全清澈,不复方才醉意,开门出了房,留着清荷一人独自受着冷风吹。
走到江挽云门口,正要推门,周嘉玉迟疑了片刻,还是放下了手,转身往自己房里走。
“王爷,您不去王妃房里歇息吗?”
“罢了,只怕她还气着本王。”周嘉玉轻叹一声,继而有瞥向清荷房里,“让她睡得实些,莫搅了本王清梦。”
云墨替周嘉玉带上房门,在清荷房中的熏香炉中加了一块香,香味清淡,清荷彻底昏睡过去,云墨带上房门,在院中守着。
江挽云醒的迟,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,正疑惑怎么周嘉玉没有让人催她起床,慢腾腾的穿好衣服,只见双喜抱着一盆子水忿忿的走进了房。
“王妃您可算是起了,今晨大清早陈泽便将王爷叫走了,托词公务,实则又是拉着咱们王爷出去寻花问柳了,说是去什么花云楼,也不知是做什么的,实打实的将王爷绊住了。”
双喜年幼不懂,江挽云博览众小说,一听花云楼这名号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古代达官贵人常去的青楼之所。
一般在这类地方,多会发生英雄救美一掷千金,然后美人以身相许诸如此类的姻缘故事。
上京城也有,只不过怕遇着熟人跌了周嘉玉的面子一直没去过,如今周嘉玉自己都去享受了,她不去奢靡一把也过不太去。
他周嘉玉都能左拥右抱的往身边带些貌美女子,莫非她就不能吗?
“双喜,更衣,咱们也去瞧瞧。”
“对!王妃您这样想就对了。”双喜难得一次没有阻止她闯祸,却实打实的会错了意,“您毕竟是王爷正妻,怎能放纵王爷去那种地方,自然是要将他抓回来好生训斥一番,奴婢这就去备马车。”
“不是。”江挽云一把将她拉回来,“咱们偷偷的去。”
江挽云来时包袱里揣了几套男装,在马车里压了一路了,总算是用的上。
她同双喜光速换上衣服,又以不让清映跟着为由威胁她也换上男装,从陈府侧门偷偷溜了出去。
然三人并不知晓花云楼所在何处。
江挽云人横胆肥,走出去没多远,便随手拉了个路人。
“小兄弟,你可知花云楼在何处?”
“兄弟,这大晌午的,你这么急?”路人带着调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“年轻气盛啊。”
说着,他指了个方向:“直走到裁缝铺子右转,走半刻钟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