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玉冒火冲进帐篷,紧急之下,看见她安然站在火光中,心中不由得松一口气,握住她的手。
“披着被子,跟着我跑。”
江挽云点点头,此时他面容染尘,确是头一次令她如此坚信他能带她出去。
江挽云披上被子抱紧吴仁,周嘉玉拉着她的手,快步跑着带她跑出了帐篷。
此刻外面熊熊火光之下已是一片厮杀。
“清映,保护好王妃!”
清映点头,站在江挽云旁边,周嘉玉便冲进了混战之中。
双喜后怕的抱着吴仁扶着江挽云,清映拿着剑,站在她们身后。
“快到上京了,怎会又有刺客?”
江挽云蹙眉。
是啊,他们离上京已极近,再走不过一日出凤阳地界,怎么还会有刺客?
况且他们是如此有组织有预谋,甚至先放箭烧了他们的营帐,让将士们一时间慌了阵脚难以抵挡。
此事实在是蹊跷。
厮杀中云墨从人群中撤回,跑回了江挽云面前。
“清映,你带着王妃双喜先乘马车去城郊大营搬救兵,”云墨从怀中掏出周嘉允留下的那块玉牌,“王妃,此事王爷只信得过您,属下还能陪王爷抵抗一阵子,一定要带救兵回来。”
江挽云接过玉牌,云墨转身回去,清映要去拉马车,江挽云却拦住了她。
“不坐马车,咱们骑马去。”
双喜不会骑马,只能同清映同乘,江挽云实则也不会,但是这种关键时刻,她已顾不上许多,她翻身上马,学着清映的样子,用马鞭用力抽向马儿的屁股。
马儿长嘶一声,狂奔起来。
周嘉玉一力抵挡妄想追上她们的刺客,三人二马朝着城郊大营的方向狂奔。
城郊大营外。
值守的将士发现了骑马而来的三人。
“什么人?!”
“我是稷王府的人,稷王回京路上遇到刺客,这是颖王的玉牌,马上派人前去支援!”
将士们面面相觑:“此事我们需禀报将军。”
其中一人前去禀报将军,却迟迟未见回来。
江挽云急得来回踱步,不由得询问。
“为何还不见你们将军出来?”
“这……”将士不敢多言,不多时,前去禀报的人回来,有些迟疑。
“将军熟睡不准打扰,我们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江挽云仿佛听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话。
身为城郊大营的主帅,不理会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,反而在帐中酣睡让人不得打扰?
万一敌人攻到门口,等着他在床榻上躺着将城池葬送出去不成?
“这是颖王的玉牌你们可看清楚了?”江挽云将玉牌拿到他们面前,“我是稷王正妻,陪同稷王护送使团进京,眼下稷王正在城外不远遇刺,性命垂危,诸位难道可不理会他的死活吗?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