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大早,江挽云睁开眼,扶着脑袋坐起身,头痛如裂的起身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下肚。
门外院里闹哄哄的,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。
双喜端着解酒汤进门,瞧见江挽云醒了,急忙把汤放在桌上。
“双喜,院子里闹哄哄的,是在做什么?”江挽云仰头喝完醒酒汤,胃里暖融融的。
“回王妃,今日晨起王爷便让人收拾行装,明日一早便要回京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凤台诸事都了结干净了?“王爷呢?”
“王爷清早便去城郊军营清点人马整兵待明日出发了,王爷特叮嘱了,今日王妃不必早起,路上要带的东西奴婢同清映都收拾好了,王妃只等明日出发便好。”
周嘉玉难得布置的如此尽心,江挽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,正准备回床上继续躺着,远门外突然一阵吵嚷。
“王妃妹妹可醒了?”
王氏脚步匆匆的进门,一进门颇为担忧的瞧了瞧江挽云,“听闻妹妹明日要回京了,我特差人备下了些物件,妹妹不要嫌弃才好。”
“姐姐有心了。”
“妹妹,听闻昨日花云楼闹得厉害,王爷可同你置气了吗?”热场半天,王氏还是按捺不住好奇,问,“妹妹同那位陆大人当真有旧情吗?”
零星的记忆涌入江挽云脑海,花云楼里她满脸鼻涕泪的拽着陆少意的袍子不撒手,活脱脱的耍赖做派。
“旧情没有,只是之前家中有些来往,较为熟识罢了。”江挽云随便搪塞了几句,王氏还想问些什么,看她的样子也不便多问,只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王氏离开后,江挽云陷入了社死回忆中。
“双喜,我昨天到底都做了什么?”
“王妃当真不记得了吗?”
双喜将她在花云楼所见所听一一叙述给江挽云听。
“王爷将您抱上马车后奴婢就不知情了。”
江挽云恨不得此刻找个墙角撞死。
早知喝酒误事,她还不谨慎的灌了好几壶!
周嘉玉岂不是杀了她的心都有。
这么急着回上京,不会是急着回去将她休了吧。
江挽云在房中急的团团转。
周嘉玉一整日都不在府中,江挽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惆怅,使劲儿回忆了一日,不过只是零星的记忆,至于上了马车后更是记不清了。
但愿她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用过午饭,江挽云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双喜指挥人搬东西上马车。
“都小心些点,马车颠簸,这些都是怕碰的,放的妥帖些,莫颠簸了撞在挡板上,就用不得了。”
江挽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颠簸的记忆。
有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头,似乎还像抱猫一样将她整个抱了起来。
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吗?
那样的情况下周嘉玉竟没有一脚把她踹出马车?
江挽云正发着呆,没注意陈泽人已经站在院子里瞧着来往搬运的人良久。
“下官见过王妃。”
“陈大人安好。”江挽云缓过神来。
“王爷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,下官没什么好相送的,小小敬礼,不成敬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