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泽身后的几个小厮抱着几个小木箱走上前来,木箱打开,里面规规整整躺着整整齐齐的几件珍稀玉器。
“陈大人这可折煞我家王爷了,大人的心意我替王爷领了,至于这东西,还请大人收回。”
如此明显的收贿行为,她自然是不敢应下的。
“王妃太客气了,不过是这些赠礼罢了,不值得挂心。”
“陈大人还是请收回吧,我一内宅女子,实不敢替王爷做主。”
江挽云推诿了几句,陈泽颇不快的带着东西离开了。
快晚饭时周嘉玉才回来,桌上,江挽云说了下午陈泽送礼一事,有几分担忧。
“无碍,拒便拒了,想来快到上京,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陈泽这种小人,敬而远之的好,眼下不宜得罪。”江挽云倒不太放心,“尤其你伤未愈,最好沿途莫要发生任何事,平平安安的回京才好。”
陈泽这种人,有的是机会惩处他,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将自己陷入险境。
周嘉玉神色微变。
她这是在关心他的安危吗?
“无碍,本王定会将你安然带回上京。”
“王爷保护好自己便好。”最起码别让她再背着走一天的山路了。
嗯……王妃很不给人面子。
次日清早,陈泽在成门外目送稷王车队离开凤台,直到大路上的车队缩小成一个个小点。
“大人,就这么将稷王放出城了?”
“自然不能。”陈泽面露杀意阴险之色,“前日我已写信告知叔父,叔父回信,稷王之命无足轻重,若是要保万无一失,还是永远别让他回到上京为好。”
再怎么打探消息也比不上杀人灭口来的彻底。
车队离开凤台,只要出了凤阳地界,就是到了上京城的范围了,届时会安全许多。
况眼下婆罗使团已安然抵达上京,想必不会再有人对他们下手。
他们南下半月有余,此番如果进京顺遂,回去时想必赶得上十月初一寒衣节祭祖。
到了寒衣节,便是要入冬了。
上京城的冬日分外冷,或许会下雪。
傍晚,众人在城外扎营安定。
用过晚饭,江挽云早早便回帐歇下,这夜的风带着干燥的凉意,半夜里江挽云被风吹的头疼,裹紧被子,朦朦胧胧的睡熟了。
夜深,天色阴沉,连月色也被遮在乌云之后。
几支箭矢破空而来,迅疾没入看守的侍卫胸口,几人静悄悄的倒下,几乎没有来得及呼救一声。
片刻后,成百上千支点燃的箭矢朝大帐飞来。
划破长空,如流星一般扎在帐篷内外,迅速点燃一片火蛇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挣个大营迅速陷入一片慌乱,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扑火,好在营帐附近就是河边,打水还算方便,周嘉玉从大帐跑出来,只听得嘈杂的马蹄声迅速靠近。
“有刺客!注意防备!”
江挽云从睡梦中惊起,整个帐篷被火焰包围,她急忙找了衣物捂住口鼻往外跑,然整个帐篷几乎陷入大火,她无法冲出去,吴仁害怕的缩在她怀中,江挽云心一横,披上被子准备硬冲出去。
“江挽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