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玉起身接过披风,替江挽云盖在身上,在桌上放了个软垫,小心的扶着她趴在软垫上。
“时辰不早了,你也回去歇着吧,此处有本王照料。”
“是。”双喜退下,离开了书房,离开时眼睛都是带着笑意的。
王爷一定是心悦王妃的!!!!
“清映你看到了吗?你看到了吧!王爷对王妃多么体贴疼爱!!”双喜激动之处,抓住清映的肩膀狠狠摇晃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清映只得应下,“夫妻不都是这样吗?”
磕了半天,双喜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。
都怪之前王妃动不动就提和离,让她觉得王爷和王妃的关系不好。
或许这就是人家夫妻俩的情趣呢。
听着双喜同清映的八卦声渐行渐远,墙角窗边站着的谨萱紧紧握紧了拳头。
寻常夫妻吗?
凭什么他们是寻常夫妻?
江挽云睡了好一阵子,手臂都压麻了才睁开眼,僵硬着直起身体,抱着发麻的胳膊龇牙咧嘴。
旁边不远处的周嘉玉靠着外侧的桌腿也睡着了,他身边放了几本书,像是都翻阅完了的。
江挽云将身上的披风替他披上,打了个哈欠,继续翻书。
直到窗外公鸡开始叫,她翻的实在是倦了,从角落的架子上拿起一本破医案。
看着极破,是手工誊写的,尾页角落有医者留下的名字。
应当是哪位大夫记录的自己诊治过的病例。
江挽云怀揣着好奇之心翻了翻。
没找到刚翻了几页,就看到了这个病例的简略记载。
“病急,重,患者三日左右有红疹,呼吸急促,面色绀,唇色深,或有抽搐,痛苦不堪,个别患者可有幻听症状,或剧烈咳嗽,出血等,或以伤寒之法同出一源,归咎到底皆为寒热虚实,可寻其本法,所谓正气存内、邪不可干,以扶正为主祛邪为辅。”
中医深奥,江挽云自认为自己不过是学得皮毛,现下看着医者的病案,有几分通透,却又有几分迷惑不懂之处。
然此法想必也是最为妥善之法,江挽云继续翻阅医书,结合周嘉顷自身症状,结合以扶正祛邪,重新写了个方子。
写完方子天色已开始蒙蒙亮了,江挽云困得难受,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再睁开眼已是天色大亮,双喜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。
“王爷王妃!宫中来报,十二殿下又发病了!”
江挽云一个激灵坐起身,拿着方子便往外走,周嘉玉紧随其后。
二人乘马车进宫,熬了一夜,眼下都已是青黑。
“稷王、稷王妃到了!”
李文魁匆匆走出喜合宫,本欲责怪二人来的为何如此迟,瞧着二人的面色,及同昨日一样的穿着,便也不好说什么了。
江挽云匆匆走进殿内,检查了番方子,将方子递给周嘉顷贴身内侍。
“按这个方子熬药。”
内侍急忙接过方子退下了,床上的周嘉顷还在挣扎。
“舅舅,我好难受……给我个痛快吧,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,还不如死了……”
难受的哀嚎流泪半天,周嘉顷睁开眼,面前站着的却不是舅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