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珠离奇死亡的消息别人不知道,轩雅阁的丫鬟却是最清楚不过了,她只不过是被侧妃花了重金买通的,并非真的想将命搭出去。
“瞧着你是王府里头一直伺候着的丫头,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了十七八里,不好好做好自己的差事,反倒是做起卖主的行当了,来人啊,将人带下去处置了!”
江挽云不怒自威,丫鬟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。
“王妃饶命!王妃饶命!奴婢是被侧妃收买了替她去东宫传信的!奴婢什么都招了,求王妃饶命!”
看她连连磕头,江挽云也不忍继续吓唬她,挥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了。
“你既贪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,便下去领一碗哑药喝了,留在柴房做个杂事,等到外头消停了,我会将你的身契给你放你自由。可你若是管不住自己告诉了别人,别说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“谢王妃!谢王妃!”
丫头连连磕头道谢,江挽云看的烦,让清映将人带下去。
“王妃,轩雅阁的事,是否要禀报王爷?”
“罢了,我去轩雅阁瞧瞧。”
怕只怕让周嘉玉知晓了不会留谨萱的性命,她也是个可怜人,未必要因为嫁错了人而付出性命。
轩雅阁中,谨萱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常的趾高气扬,她在此处关着,虽吃喝不愁,悔恨和忧愁已快将她逼疯。
江挽云进轩雅阁时,谨萱还有些吃惊。
“王妃您怎么来了?”
新月见着她有些惊讶,又怕她搅乱了王爷的安排,神色犹疑。
“新月,你先下去吧,我有话同侧妃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新月不敢忤逆江挽云,只得退出房间,在门外守着。
“你竟还会来,”谨萱起身坐在桌前,“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同盟。”
“你买通出去报信的丫鬟已经被我拦下来了,我劝你老老实实留在轩雅阁,最起码还能保全自身。”
江挽云看着她,淡淡道。
“你!你竟是稷王的人?!”
谨萱瘫坐在桌前,细想来便觉顺理成章,她是稷王的王妃,自然同他一个鼻孔出气,不管是投诚太子还是投诚兄长,都是虚与委蛇,并非真心,“怪不得,你当日同我说会将王妃之位让给我,原来是你们夫妻二人商量好了蒙骗我,亏得我竟然信了你,我当真是蠢。”
“我那日并非是在骗你,我会同王爷和离,可你若再派人出去报信,你只怕没命活到那日。”
江挽云并未久留,话说完便离开了,谨萱一人坐在桌前,仰起头,一滴泪从鬓角滴下。
回到烟霞阁,且没消停一日,东宫又急匆匆的来请人。
“王妃,太子妃今日头晕目眩孕吐不止,太医来了醒神安胎的方子都不管用,还请王妃去瞧瞧!”
江挽云又急急忙忙去了东宫,进了沈芳菲的卧房,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先伸出了手去搭脉。
“有劳王妃了,我身体不适还劳你跑一趟。”
她孕吐不适也已不是一日两日,这几日实在受不住了,才叫了太医诊脉,没想到喝药也不顶用。
“太子妃可有见红?”江挽云把着脉,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