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未。”
听她这样问,沈芳菲不由得也担忧起来,“王妃,我的孩子可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什么事,没见红应当就无事。”
江挽云不擅看孕产,摸着脉象是没什么大碍的。
只是她心中始终惦记着历史上沈芳菲孩子没保住一事,怕会出事。
“太子妃这几日注意些,多卧床少走动,少弯腰,用饭多吃些清淡好消化之物,切莫剧烈活动,若觉头晕可稍躺一会儿。”
江挽云开了个方子,沈芳菲的脉象倒没什么问题,怕是孕吐反应重了些,江挽云并未放在心上。
开完方子,江挽云正要告退离开,却被沈芳菲拉住了。
“本宫一人待在这院里也是无趣得很,不如王妃留下陪本宫叙叙,省的本宫一人孤单。”
江挽云点点头坐下,沈芳菲的丫鬟正好端上来一盘刚出锅的糕点,还热着。
“听说王妃爱吃糕点,我院里厨子做这样糕点味道很是不错,王妃尝尝。”
江挽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,赞赏的点点头。
果然每家厨子都有各自擅长的菜式。
同沈芳菲聊了大半日,瞧着她孕吐反应减轻了不少,江挽云也放下心来。
从东宫出来时已近黄昏了,各院里都在忙活晚饭,院里人脚步匆匆的,江挽云出来时正撞上江挽蕊扶着杨氏在院里散步。
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杨氏看向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,奈何她经历一场人生变故,身体很差,早已没有了从前的凌厉。
“江挽云,你这个贱人,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!”
若非她所害,她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!
“母亲别动怒。”江挽蕊怒视着江挽云,“江挽云,这笔账我记下了,将来必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。”
“良娣,王妃是太子妃请来的贵客,你岂敢无理?”沈芳菲的贴身丫鬟站在江挽云身侧,正色道,“还不快给稷王妃赔礼道歉?太子殿下让良娣将生母奉养在东宫已是开恩,若良娣不注意言行,让殿下知晓了只怕惹得殿下不快。”
江挽蕊自是畏惧周嘉刑的,只得咽下怒气和恨意。
“稷王妃,我知错了。”
“王妃请这边走。”
丫鬟将江挽云送出内宅,一路送到了门口,
“姐姐快些回去照应太子妃吧,太子妃现下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。”
“稷王妃慢走,太子妃久居东宫寂寞,若王妃得空了,还请常来走动,奴婢给王妃多备些糕点。”
别过丫鬟,二人正要离开。
“殿下近日早出晚归,连带着我们也不敢懈怠。”
侧门上,马夫正将马车牵进门,两个马夫坐在院内歇息聊天。
“殿下现下正严查科举舞弊案,但凡是文人替陈远之说半句话都要被抓起来,这几日各地抓了许多,也不知道殿下想问出什么,听说罪行严重的过几日统一午门处死以儆效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