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之情终归是不好生分了,瑜贵妃只作肝火上冲头痛之状,怒而转身离开,“只是还请太子莫要忘记,太子妃乃是沈家之女。”
沈家知晓真相,就不会登门怪罪吗。
“谢母妃提点。”
见瑜贵妃不欲深究,周嘉刑连忙跪下谢恩。
“既如此,我们也告辞了。”
江挽云赶紧拉着唐圆转身,准备跟在瑜贵妃身后一道离开。
“慢着,太子妃昏迷未醒,稷王妃还是先留在东宫,以免太子妃出现差池。”
眼看着瑜贵妃离开了,江挽云硬生生被绊住,一回头,太子已抱着江挽蕊进房,让丫鬟替她包扎伤口,继而出了房间。
“稷王妃,本宫先前觉得,你同江良娣乃是姐妹,必不会置之不理,未想到你竟如此毒辣,恨不得将良娣置于死地,甚至不惜污蔑栽赃,这等手段真叫本宫开眼了。”
“殿下言下之意是我栽赃江挽蕊下毒?”江挽云甚至觉得他这话十分搞笑,实没忍住笑了出来,反倒让太子觉得她在讥讽他。
“稷王妃,你理应记住你的位置。”周嘉刑神色冰冷,眼中已有杀意,“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,若是同第三个人多说半个字,本宫定叫你后悔莫及。”
江挽云倔脾气上来,一是觉得荒唐,二是真心替沈芳菲打抱不平,一时气血上涌,竟忘了自己现下正在他人地盘上。
“殿下日后是要登顶皇位之人,心中却只有些小情小爱,为一心如蛇蝎之人不惜用阴毒龌龊之法封死真相,此举不由得让我怀疑,自己是否看错了人。”
“江挽云!别以为你是稷王之妻本宫便不敢处置你!来人!将稷王妃带下去好好反思!”
周嘉刑身边的侍卫迅速围上来,逼近江挽云。
江挽云眉头紧皱,唐圆握了握她的手。
“放心,我手里的毒药够他们喝一壶的。”
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负心汉,妻子为他孕育子嗣,重病卧床不醒,却换来他如此对待,实在令人不耻。
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,激战一触即发。
“太子殿下!”
众人闻声回头,周嘉玉快步走进后院,站在江挽云身边,“听闻太子妃重病,太子不前去照应,何以对本王的王妃咄咄逼人?”
“九弟。”周嘉刑启唇,神色冰冷,“九弟家教不严,稷王妃冒犯太子,本宫替九弟小惩大诫,免得日后犯下大错拖累九弟。”
“王妃少不更事,冒昧之处本王自会惩戒,太子现下还是照应好太子妃为妙,本王来时沈大人已得了消息,现下只怕正往东宫赶,太子同岳丈叙话,我们夫妻实不便打扰。”
听他如此说,周嘉刑神色微变,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了。
“多谢九弟告知,本宫自会处理妥当。”
周嘉玉将江挽云带出东宫,江挽云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,一路低着头。
现下正是他扳倒太子的关键时刻,只怕今日惹得太子不快,太子对他动了杀心,会阻碍他的计划。
“外头天凉,穿好衣服。”
出乎意料的,周嘉玉竟转身替她拉了拉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