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谁给沈芳菲下了红缨之毒呢。
“或是下毒之人接触过毒药,会存留气味吗?”
“若是接触过毒药之后马上沐浴更衣,便不会留下明显的气味。”唐圆解释道,“不过红缨之所以被称为红缨,是因为它以一种鸟类的剧毒羽毛入药,研墨成粉之后会染色,但凡沾染上,没有七八日是褪不掉的。”
“今日沈芳菲的孩子没有了,只怕若是不调查出个所以然来,太子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。”
趁着太子忙于科举舞弊案,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,她们必得赶紧找出凶手来。
“给这些皇亲贵胄人家看病就是麻烦,治病的还要遭受埋怨。”
还不如下毒好呢,若是解不了毒,人家还得来求他们施舍解药。
等了片刻,太子没回来,倒是瑜贵妃先到了。
“见过贵妃。”
二人忙起身行礼。
“太子妃如何了?腹中孩子如何了?”
瑜贵妃匆匆忙忙进房查看沈芳菲的情况,见被褥上有血迹,面色一变。
“稷王妃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回贵妃,太子是被人下了能堕胎的红缨之毒,虽毒解保住了性命,但腹中孩子却保不住了。”
“是谁干的?!”瑜贵妃怒而起身,眼中淬着杀意。
“回贵妃,儿臣建议不如从太子妃今日的饮食和接触之人中查起,或许会有所发现。”
“今日太子妃都吃了什么,见了什么人?”瑜贵妃看向沈芳菲身边的丫鬟,问。
“太子妃并未用别的,都是院中厨娘所做,太医也都验过了并无问题。今晨江良娣来过,同太子妃叙了会儿话便离开了。”
“那便同这个江良娣脱不了关系了。”
瑜贵妃说着,快步离开卧房,看江挽云未跟上,回头看了她一眼,江挽云懂她的意思,急忙拉着唐圆跟上。
几人很快到了江挽蕊的院里,江挽云现下正受宠,院中伺候的人也多,来来往往的,杨巧芷腿伤未愈,且不能自行走几步路,坐在躺椅上正晒太阳休养着,看见瑜贵妃气势汹汹的进门,还未认出她,只看到了江挽云这个眼中钉。
“江挽云,你这个贱蹄子!我不去找你报仇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!来人啊,给我打!”
“谁敢?!”瑜贵妃怒斥,身后涌进来一群穿盔带甲的兵士,迅速围起了院子,“东宫的院子,还轮不到一介妾室做主!”
说话间,里头的江挽蕊已经被两个嬷嬷挟制着拉出来了。
江挽蕊一开始还未看懂阵仗,看见瑜贵妃之后,腿一软跪在了地上。
“妾身拜见娘娘。”
“江良娣,你好大的谱啊!莫非偌大的东宫内宅,竟是由江良娣做主了不成?!不仅让江良娣将生母养在身边,还让她在东宫呼风唤雨了不成?!”
“娘娘赎罪!妾身生母没见过世面粗鄙得很,说话不周请娘娘恕罪!”江挽蕊心中忐忑,连连磕头,瑜贵妃冷哼一声神色凌厉。
“你一介妾室,竟动了嫡子皇孙的主意,戕害皇长孙之罪,本宫必将你处以极刑!”
两个嬷嬷说着话,便押着江挽蕊要动手,杨巧芷扑上来欲救人,被兵士强硬拉开。
“娘娘!妾身冤枉啊娘娘!妾身冤枉!”江挽蕊哭着喊着挣脱嬷嬷跪着爬到瑜贵妃面前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