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他如此没事吗?”
“只是失血过多身子太虚,只怕要卧床多将养些时日。”
周嘉允点点头,那日周嘉玉流的血的确是多,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。
“我王府里有先前战时采得的疗伤圣药,今日便让人送来,只要能帮助皇兄疗伤,有什么需要皇嫂尽管开口。”
现他只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然救他的又是他的皇兄皇城内尊贵的稷王,他实不知该拿什么报答他才能还此恩情。
皇上回宫后,龙颜大悦,不仅从太医院拨了许多珍稀药材替周嘉玉治伤,还大加赞赏,将宫中库房里的一对玉如意赐给了周嘉玉。
与此同时,陆少意带着最新证据进了朝露殿的大门。
“皇上,经臣多方调查,从杨开呈一年来的赠礼往来整理得出了一份礼单。”陆少意将礼单呈给皇上。
这份礼单得来不易,他好容易派人多方打听,问询了之前在杨府务工的下人们,从十数人口中问得,加之从杨府查抄的财产明细多方查对拟定的初名单,虽不够详细准确,却是八成准确的。
其中有些官场往来赠礼,数目都不算大,还有杨开呈向某些官员“进贡”的一些金银宝器,最重要的他从杨开呈先前的小厮处问得,杨开呈曾将一尊血晶粉玉菩萨作为生辰礼送给了他的顶头上司,这位顶头上司辗转又送给了太子,太子见其尊贵,雕刻精美菩萨面容慈祥内含佛光,在年前瑜贵妃生辰时献给了瑜贵妃。
“这血晶粉的玉菩萨可是太子献给贵妃的那尊?”
“正是,这玉菩萨极其珍贵,是南方一玉石贩子走了大运开出来的极纯的粉红血玉,重金雕刻成了一尊菩萨像,未听说又开采出了第二块如此等成色的大玉。”
皇上点点头。
他记得那块玉,通体透润,虽为血玉的一种,却是淡粉色,又似冰砌而成,夏天放在房中亦是仿佛自有寒气。
想来应当没有第二块能与它比肩。
且不论杨开呈区区五品官如何得来这尊玉菩萨,他如何辗转落入太子手中便已是让人联想翩翩。
“去将太子叫来。”
皇上的神色冰冷,隐隐蕴含怒气,太子进殿,谨慎的行礼,视线偷偷看向皇上的面色。
“太子如今在朝堂上可谓一呼百应,满朝文武都供你驱使,区区一个生辰礼,便要劳经多人之手,不觉劳心费力吗?”
“父皇,儿臣不懂父皇的意思,儿臣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,请父皇责罚!”太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,心里不断的揣测到底是什么事。
“朕还没死呢!你就抢着让官员献礼谄媚,视大萧律法为无物,你告诉告诉朕,朕怎么放心将这大萧朝廷交给你!”
皇上气的面色青紫,手掌猛的一拍桌面,太子急忙磕头。
“父皇恕罪父皇恕罪!儿臣知错了,父皇息怒!”
他平常收的礼不多,却也不知皇上说的是哪个。
“太子说说,这玉菩萨你是如何得来的。”
周嘉刑这才知道,原来是玉菩萨的事被发现了。
“父皇恕罪!儿臣知错了。”周嘉刑定了定神,道,“去年母妃身体不适忧思成疾,儿臣担忧十分,又不知如何让母妃身体好起来,后听李大人说他处有尊玉菩萨极有灵气,若是真心祈祷便能如愿,儿臣便自作主张,花了三千两银子从李大人处买来了这尊玉菩萨送给母妃做生辰礼,儿臣知这菩萨价值远不止三千两,却还是心存侥幸的收了,儿臣知错,请父皇责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