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去瞧了就知道了。”
内侍只脚步匆匆的带着她往栖梧宫走,进栖梧宫时,江挽云只觉得周围都是冰冷的杀气。
瑜贵妃坐在主位,太子坐在侧位,面色皆不太友好。
“儿臣见过贵妃,见过太子。”
江挽云强稳住心神,现下这种形式,她只能想法子自救。
即便自救不成,能拖延一刻算一刻。
“稷王妃,今日你是不是忘记带什么消息来了?”瑜贵妃神色冰冷的注视着江挽云,“今日本宫并未听说京中有什么人过世,不知昨日给王妃的毒难道是不够量这才让稷王捡了条命?还是王妃根本没有下?”
“贵妃恕罪,王爷昨日一直昏睡,云墨守在身侧片刻不离,我没有找到时机下手。”
江挽云现下只扯着一张嘴胡诌,也顾不上瑜贵妃信不信了。
“是找不到时机还是不愿找?”瑜贵妃耐心已经濒临尽头,“江挽云,本宫原以为你虽未替本宫做成什么,却还是忠贞的,看来是本宫低估了你,今日你将稷王所谋划之事悉数招出,本宫就留你一条命。”
“娘娘误会了,说出口都觉愧对娘娘栽培,实在是我眼瞎看上了稷王的美貌这才不忍下手杀他,稷王心无成算,哪里敢与娘娘对着干。”
江挽云只得装傻,这世界上应当没有比恋爱脑更傻的了。
她别的不敢说,最起码有一点十分清楚,瑜贵妃若是从她口中得到想知道的,她会死得更快。
总归她手里没有铁证,她怎么狡辩都行。
“母妃何必同她废话!”心急暴躁的周嘉刑站起身斥道,“来人啊!稷王妃谋害贵妃,拖下去就地正法!”
说话间,两个侍卫便走进殿,禁锢住她的双手,将她往外拖。
瑜贵妃冷眼瞧着,看来是默许了太子的做法。
“慢着!”不能坐以待毙,她必须自救,“太子不能动我。”
“为何不能动?本宫今日非要杀了你解气,看看谁敢阻拦?”
“太子可认识秀儿?”江挽云开始出底牌,“太子可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?若我今日无法活着出宫,今晚满上京便都是太子的传言,我手中掌握的证据也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大理寺和都察院,太子掂量掂量,是我这一条贱命要紧,还是你的太子之位要紧。”
若无法全身而退,便只能视着厮杀出一条血路。
若她怯了,今日就只有被屠戮的份。
“你怎么认识秀儿?!”太子面色惊慌了一瞬,随后强行恢复了镇定,“你还知道什么?!”
“不止秀儿,各个王府皇子朝中重臣乃至后宫嫔妃身边都有太子的暗线,太子当真是居家省钱的好手,收买人不用钱,用感情,引得那些女子死心塌地的为你收集情报。”
幸而周嘉允身边的暗线在他先前征战时染疾死在了战场上,这才得以保全颖王府的秘密。
这几日她看了云墨给周嘉玉送来的情报,只觉得心有余悸。
更多的她也不知,只是大概说着吓唬他罢了。
想来瑜贵妃及太子如此多疑谨慎的人,是定然不会让自己眼前漆黑一片的,支派暗线便成为了他们对每个人渗透的套路。
若非秀儿还有几分清醒,只怕被他当做提线木偶利用一辈子,却也正是因为这几分清醒送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