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胜侯把姚文琴的话记在心上,等碰到玄墨有时间的时候,还是问了问他:“你年纪不小了,这乾州城里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?若是有,让你母亲下聘提亲去。”
玄墨不紧不慢道:“这些事就不劳爹和母亲操心了。”
长胜侯点点头,道:“不用我们操心也罢,我知你素来有主见。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。”
玄墨道:“他日我若有心仪想娶之人,定当禀明您和母亲,请您二人做主。”
长胜侯听他这么说,也就放心了。当然,他也从没对玄墨不放心过。
遂这件事只好揭过不提。
长胜侯觉得,玄墨虽到了娶妻的年纪,可这个时候天下局势摆在眼前,男儿首先当建功立业。
夜里回房,长胜侯搂着姚文琴躺下,左搂搂右抱抱,觉得十分满意,笑道:“阿鱼这些日陪着你看来是不错,你这身子骨总算又丰润了一些。”
姚文琴身子渐好,气色也跟着好了起来。她躲着长胜侯下巴的胡茬,好笑道:“女儿是比你们这些糙汉子要贴心些。”
她越躲,长胜侯越往上凑,道:“玄墨的事,我已经问过他了。他暂且没有这个意思,你便不用管他了。等他有这个打算时,自会与我们知晓。”
姚文琴一时分神,竟叫长胜侯压到了她身上去。
随后衣裙散落床畔,床帐轻晃,便再无姚文琴思考其他的余地。
翌日玄鱼再到姚文琴这里来,见她气色尚好,只不过时不时调整腰上靠枕,那风韵极好的眉目间含着淡淡的疲惫,便心知是怎么回事。
玄鱼知道姚文琴需要休息,没在主院多待,就起身回去了。
只不过才将将走到御花园,就见管家引着一个人进来,见了她忙道:“三小姐请止步。”
玄鱼回头乍一看,见管家领着的那人颇有两分眼熟。
待到近前再细细一看,她便认出了来人,可不就是往日随她二哥一起在军营摸爬滚打、上街喝酒笑闹的其中一人么。
因着他往日是玄墨身边的人,又识得玄鱼,因而管家才把他带了进来。
玄鱼下意识就担心起玄墨来,忙问道:“可是我二哥出了什么事?”
见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,想必是刚从军营里来。玄鱼话问出了口后,一颗心不由紧紧悬着。
他道:“总算是见到三小姐了,是出了事,只不过不是玄二出事,是李阔兄妹出事了。三小姐赶紧跟我去看看吧,怕是再晚,半夏妹妹就要没命了!”
玄鱼愣了愣,道:“李小姐怎么了?”
她一问才得知,原来打从玄墨回来乾州以后,先忙着军营中的事,一直没有顾得上其他。眼下他抽出空闲来了,径直带了兵到那郑家院子里,二话不说将李半夏给逮了起来,直接送去了军牢之中。
想那军牢里,都是关押俘虏或者是重型兵犯的,里面血腥得很,各种刑具一应俱全。李半夏一个女人被关进那里面,吓都要吓死了。
玄墨要对李半夏用刑,只怕里面的刑具还没试几样,李半夏那弱质女流就会丧命。
李阔在军牢里都快和玄墨打起来了,他们关系一直很要好,这大概是第一次起这么剧烈的冲突。
李阔和玄墨身边那群人也不希望他们决裂,且与李半夏也是有点交情的,不想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