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才有人来请玄鱼。
想必眼下也只有玄鱼能够劝得住她这位二哥了。
玄鱼听完事情经过以后,有些怔愣。
自从回到乾州以后,玄鱼一心扑在姚文琴身上,包括找出害得姚文琴小产的幕后凶手,她一时竟忘了还有一个李半夏。
自己被掳一事,李半夏究竟知情与否,也没有证据证明。玄鱼原不急这件事,想着来日方长她总能露出马脚。
因而玄鱼自始至终没和玄墨说过李半夏的事,玄墨也只字未提。却没想到,他早有一番打算。
不是不报,他是等把手头的事忙完了,再来收拾人。
下午时,玄墨带着人包围了郑家院子,他手里握着一截马鞭,长靴跨入那院中,抬眼便看见李半夏被士兵押了出来,送到他面前。
玄墨拿鞭子抬起她的下巴,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脸色,道:“让你忐忑地过了几日,还真以为我既往不咎了?”
李半夏对上他的视线,那种无论你怎么逃、他也能把你打入地狱的眼神,是平寂中透着阴狠。
尽管李半夏已经不是第一次见,她还是不自觉开始瑟瑟颤抖,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。
李半夏颤声问:“你……想干什么?”
玄墨眼神勾着她,道:“你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?”
玄墨转身走在前面,身后士兵将她押出家门。
李半夏又惊又怒道:“玄墨你到底要干什么!我哥知道你要抓我吗!你放开我!”
彼时她的丈夫郑成仁也在家中,可他根本不敢多说一句,只能眼睁睁看着玄墨的人把她带走。
直到李半夏被丢进了军牢里,她才彻底慌了。
军牢之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气腥风。
她被带进了一间刑讯室里,从小窗透进来的光线看,地面染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一样的斑驳的颜色。
李半夏从头凉到了脚。她以前听李阔讲过当然清楚一些,地上铺的那一层,全是以前在这里受刑的人的血。
士兵将她丢到墙边,她还来不及挣扎,两条长长的锁链便缠了上来,分别套在她的左右手腕上。
任李半夏如何挣扎,都挣扎不脱。只摇晃起一阵阵枯索的铁链的声音。
玄墨充耳未闻,只站在墙边,随手挑拣那上面的刑具。
李半夏见这刑讯室里除了玄墨的亲兵,再没看见有任何一张往日熟悉的脸孔,更别说她哥的身影了。
李半夏知道,要是李阔知道玄墨这么做,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定然是玄墨将熟悉的人都调开了,他是打定主意要来对付自己的。
想到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,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,李半夏晃着锁链就哭了,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