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琴是个很开明的人,丝毫不介意跟姚瑶儿传授男女方面的经验。
至于玄鱼,想着她也迟早是要嫁人的,不如现在就教她一些,免得将来等到要出嫁了,才像姚瑶儿一样惊慌失措就不好了。
遂姚文琴给姚瑶儿讲的时候,让玄鱼也从旁听一听。
原来那种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。
听了姚文琴的一席话,姚瑶儿总算是心定一些了。
但玄鱼却半信半疑。至少在她前世的经历里,与姚文琴说的大相径庭。
当天晚上,姚瑶儿就在客院儿里住下了,玄鱼则带着霜花回宴春苑休息。
霜花也是懵懵懂懂,但在姚文琴那里受了教,便在回去的路上兴致勃勃道:“夫人懂得可真不少,难怪那么受侯爷疼爱,奴婢今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玄鱼看了看她,颇为平淡道:“夫人教姚小姐的那些,你耳朵里听听就得了,最好还是不要当真往心里去。”
“啊?”霜花反应了一会儿,才道,“小姐的意思是说,那些话夫人只是说给姚小姐听的啊?”
“你没见姚小姐有成亲恐惧症么。若是母亲再不说点好听的哄哄她,恐怕她真要过不了那一关了。”
霜花挠挠头,道:“真有那么恐怖吗,不应该啊,奴婢见夫人说起这些时十分温柔娴静,无半分痛苦的样子。”
玄鱼道:“母亲岂会在人前流露。况且她深爱父亲,再痛苦也会觉得是幸福。”
总之玄鱼告诉她,不要抱有幻想真以为会有什么愉悦,不仅会痛还会流血,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。
先前霜花在姚文琴那儿还有了两分了解呢,眼下经玄鱼一洗脑,顿时又觉得一派茫然,且吓得好感全无。
霜花紧张兮兮地问道:“那既然这么痛苦,为什么还要?”
玄鱼想了想,道:“大抵是为了生孩子吧,还有,可能男子会觉得很舒服。”
霜花忽然觉得一阵冷风爬上背脊骨,她觉得后面冷飕飕的,不由一阵恶寒,打了个哆嗦。
真是太可怕了。
然而,刚这么一想,身后冷不防有一道声音把主仆二人吓得不轻,“母亲竟教了你这些?”
霜花险些大叫出声,跳着脚回头看去,发现居然是二少爷不知何时跟在了她们后面。
玄墨一身墨衣融合在夜色中,霜花手里的提灯隐隐照亮了他深邃的轮廓。看他这形容,这个时候大抵是刚从外面回家来。
他看也没看霜花一眼,眼神直直看着玄鱼。
方才那话也是问玄鱼的。
玄鱼有些暗恼,也不知她和霜花的谈话究竟被玄墨听去了多少。那些话被他一个男子听了去,多少会觉得窘迫吧。
玄鱼撇开眼不吭声,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,竟有些脸颊发烫,浑身都不自在。
她现在已经没法把玄墨单纯地当做是自己的二哥了。若是以往,她定是不吝和他说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