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霜花,丝毫不见外,也神经大条,见玄鱼不说话,便说道:“是这样的,今日姚小姐过来了,好像是有些婚前恐惧,夫人便开导她,传授了些那方面的经验。夫人说小姐年纪不小了,也应该从旁听听呢。”
玄鱼越发羞恼,暗自掐了一把霜花。
霜花吃痛,道:“小姐,你掐奴婢干嘛呀,奴婢说的是事实呀。”
当时姚文琴传授经验时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,姚瑶儿和霜花就俨然一副求学好知的样子,就好像这完全是一件一本正经的事情。
玄鱼涩然道:“你别说了。”
霜花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道:“夫人说了,这是一件女孩儿早晚都会经历的事,早知道些早好,完全不用不好意思的啊。”
况且二少爷问起,肯定是关心她家小姐的,她当然要如实禀报。
玄墨看着玄鱼淡淡点了点头,道:“是该好好学学,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。”
玄鱼胸口一阵气血上涌,转头就走,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玄墨淡淡与霜花道:“跟着,别让她摔着了。”
霜花连忙告辞了玄墨,提着灯追上去,道:“小姐你走慢点啊,天黑会摔跤的……”
玄鱼抿着唇,一直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,不由脚下走得更快。
回到宴春苑以后,玄鱼严肃地对霜花说道:“以后这些事不用跟他说。”
霜花道:“为什么呀,二少爷是小姐的兄长啊。”
玄鱼转头不去看她,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细的话:“他是我二哥,可也是个成年男子。”
霜花这才明白了,方才小姐掐她就是因为她说得太多了。
姚瑶儿在姚文琴这里待了两天,最后被开导得服服帖帖的,乖乖地回去待嫁了。
转眼就到了姚瑶儿出嫁的前夕。
前一天晚上姚家便开始开宴摆席,下午时姚文琴带着玄鱼便去了姚家,晚些时候长胜侯和玄墨也会过姚家去吃晚宴。
姚文琴回一趟娘家,自然要与姚家的女眷们相处的,玄鱼则第一时间被姚瑶儿拉去了闺房里说话。
姚瑶儿给她看自己明天要穿的嫁衣,还有精美的头饰,她显然很紧张,话比平时还多。
用姚瑶儿的话说,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,当然会紧张。
玄鱼也就不劝她了。若是心情平常地去嫁人,反倒少了一番体会吧。
姚家开宴的时候,宴席摆在偌大的花园里。
姚瑶儿自然要拉着玄鱼到花园里来时,远远便看见玄墨从那灯火嫣然处走过,不等玄鱼阻止她,她便热情地朝那边挥着小手帕,“玄表哥,这里这里!”
玄墨抬眼看了看,随后便移步朝这边走过来。
玄鱼实在是……有种想撞墙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