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琴也没点破,只轻轻叹口气,拉着玄鱼的手,道:“你当娘这么好哄,女孩儿和女人的差别,不光是表现在身体上,还有眉目神态间,甚至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,那都是不一样的。”
玄鱼道:“是我愧对娘的教诲。”
姚文琴看得出,玄鱼这么爱玄墨,若是玄墨想要的,她必然会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交给他。所以姚文琴也不必问是不是玄墨强迫之类的话了。
姚文琴怜爱地摸摸她的头,道:“你还这么小。”吃没吃苦头,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。
玄鱼小声道:“娘,我十八了。”
姚文琴一愣,却是笑道:“对啊,都十八了。我却总以为,你还是十五六呢,永远都长不大。”
可不是么,在父母眼中,孩子永远都是孩子。
当晚玄墨在书房里与长胜侯聊到很晚。玄鱼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,更无心去打扰,便先回了自己院里,沐浴更衣过后早早睡了。
长胜侯说话算话,没几天便放出消息,道是等过完年后,就准备要立二公子玄墨做长胜侯世子。
这消息一出,乾州内外、三军上下都是心悦诚服的。
唯一不服的,大抵就是身在柳城的玄贯了。还有后院里的闻氏,多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。
以前她以为玄贯才是玄家的老大,长胜侯膝下又没有嫡子,若是立世子,玄贯多少也是有点机会的。
现在尽管闻氏已不再奢望,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。
转眼间开春了,玄鱼同玄墨前往各大军营跑得更勤快了一些。玄墨处理军务的时候,都将她带在身边,不光是出自于他的私心,更重要的是让将士们熟悉她这样一位侯府嫡小姐。
玄鱼感觉玄墨似乎带她在将士们面前露面的次数有些多了,便笑趣道:“二哥,即将做世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,你何故要我与将士们熟悉起来?”
玄墨登上高台,举目远眺,道:“有备无患。”
好在玄鱼并不是一个花瓶,骑射她在行,九节鞭她也挥得炉火纯青,好几次玄墨带她到乾州城外剿匪,还顺带坑了几把玄贯在柳城的士兵队伍,使得随行的人渐渐对玄鱼也生出崇敬之心。
这样日渐一日,她在军中便有了小小的名声。
玄鱼并不知道,玄墨正在等待一个时机,如何让她在南军大营里的威望大涨。
玄鱼白天的时候跟着玄墨一同出去,晚上的时候闲下来了,便加紧挑选上好的衣料,准备给玄墨做两身春衣。
长胜侯在三月便即将封授玄墨世子之位,她想到时总该让他有新衣服穿吧。若是有时间,还要给他再纳两双鞋。
说来在年前的时候,在玄家护卫的护送下,娇儿便顺利地抵达燕京。
若是没有玄家亲自护送的名义在,恐怕能不能回宫都还是一个未知数。娇儿对燕召林来说已经毫无用处,别指望燕召林还能对她眷顾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