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令她喜欢的味道,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,却也不讨厌。
她晕晕沉沉地窝在沈宁青怀里,已经没有精力去处理其他。
沈宁青抱着她出了营帐,几名副将见此形容,都目露忧色。
沈宁青道:“诸位将军请放心,她只是中了毒,名节未损。眼下需得尽快送回乾州城里疗养。”
众将松了一口气,连忙收拾好局面,护送玄鱼回乾州去。
只不过玄鱼的身体状况,人又未醒,显然不能独自骑马。在场的将士们又是铁甲加身,磕硬得很,不能带着玄鱼骑马,在场的便只有沈宁青一人轻衣长袍。
他跨上马,搂了玄鱼在怀,玄鱼不会感觉到磕硬,反而感觉到清润温暖。
沈宁青驱马前行,这冬夜寒风夹杂着飞雪,冷得彻骨。他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紧了紧手臂,把玄鱼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。
他第一次感觉到,这么顽强不屈的一个女子,抱起来竟也是这么的柔软。
这样的女子,谁不心疼?
能得她倾心相待、至死不渝,谁说不是玄墨的好福气呢。
半路上玄鱼似醒非醒,轻声呢喃了几声。
沈宁青俯下头贴近她唇边,细细辨了一会儿,才听清玄鱼是在说:“我的九节鞭……”
沈宁青回头问众将士:“可有谁找回了她的九节鞭?”
大家均是摇头。
燕军撤走以后,将士们清理营地,都会做一番详细的搜寻。不仅玄鱼的九节鞭没找到,就连她穿的盔甲也不见了。
鞭子和盔甲没有了可以再做,这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。只是他们不知,那九节鞭对于玄鱼而言的意义罢了。
这次燕军大败,被几路乾州军打得个七零八落。
只可惜燕召林狡猾至极,最后也没能捉住他,他带着一股燕军,从蟒江水路上逃了。
一旦逃出乾州军的包围圈以后,乾州军并不能完全放松。燕召林大可以重新整顿军队,再度来袭。
只不过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,再想要攻破拿下乾州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乾州军正值士气鼓舞,三军昂扬的时候。
燕召林下令军队往回撤。
很快北方的消息便传到了乾州来。
听说北方军已经一统北疆,就在燕召林准备攻破乾州时,北方军正挥军欲攻燕京。
燕召林收到消息以后,连夜回撤,再顾不上在乾州纠缠。如此也很大程度地减轻了乾州的压力。
听到此消息时,玄鱼正容颜苍白地靠在榻上,喝着沈宁安喂来的汤药。
她失神了一会儿,问:“北军……是我二哥带的军吗?”
沈宁安捣头道:“是的是的,我哥说了,你二哥知晓乾州被围,他一收复北疆便立刻挥军去攻打燕京替你解围。燕军暂时再顾不上乾州了,乾州可以说是安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