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子:“……”
沈宁青又道:“你我婚后先培养一下感情,以后有基础了再圆房吧。”
新娘子脸一阵红一阵白,紧紧拧着双手,轻声道:“那要是培养不出感情呢?”
沈宁青想了想,道:“那我们就搭伙过日子,我提供你的吃穿用度,包括以后有需要接济你的娘家。如若将来你有了意中人,我自会完璧放你去。”
新娘子抬起头看他,道:“如若是侯爷有了意中人呢?也会将我休弃?”
沈宁青道:“那倒不会,我有意中人也不会与之在一起。”
新娘子问:“为什么?”
沈宁青毫不避讳:“因为她男人我干不过。”
新娘子:“……”
这新娘子姓余,余氏倒也想得开,随后笑了笑,有两分释然,道:“我自知身份、样貌都配不上侯爷,侯爷也不可能是看上了我才选中我的。而今侯爷能与我敞开心扉说,也让我安心了不少。”
余氏道:“既如此,就如侯爷所言,先过着日子。我也会尽我分内之事。”
于是当晚,沈宁青和余氏就寝,一人一床寝具,互不相犯,也半分没有洞房花烛的旖旎之事发生。
这床如若是如胶似漆的夫妻睡丝毫不会觉得窄,但对于一人一半、不得侵犯对方领地的半路夫妻而言,就显得很不够用了。
沈宁青道:“回头我让人打张更大点的床。”
毕竟睡觉乃大事,婚后第二天沈宁青就让人去准备更大的床。
沈宁安过来拜见新嫂,一起用早膳之际,听沈宁青吩咐下人打张新床,就问:“要那么大的床干什么?”
沈宁青道:“小了滚不过来。”
沈宁安:“……”
她看了看新嫂的气色,似乎一点也没有新婚夜过后的变化,便道:“沈宁青,你不行。还小了滚不过来呢,你滚了吗?”
沈宁青悠然自得:“有本事你再去请道懿旨,押着我滚。物件儿都长在我身上,看看能不能听你的。”
余氏第一次坐在这沈家膳厅里,闻言很尴尬,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劝,便道:“要不还是先吃饭吧。”
但是很快余氏就会发现,进了沈家以后,低头抬头看见沈家兄妹俩打嘴仗,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。
刚开始她还要劝一劝,兄妹之间还是以和为贵的好,后来习以为常,也就不劝了。
甚至于哪天沈家兄妹突然不打嘴仗了,余氏还有点不习惯,得问一句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你们都这般安静。”
而沈宁安对于这位新嫂,还算敬重。
虽然她出身并不显赫,人才也不出挑,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街上一抓能抓一大把的人物,但也因此她为人平易亲和、没有架子,到底也是养在殷实人家的,也没有小家子气。
既然按照成婚的礼制进了家门,那就是景安侯夫人,是沈宁安的长嫂。
沈宁安对她也都是以礼相待。姑嫂相处既没有很亲切,也没有很僵冷。
但是渐渐的,沈宁安发现,长嫂余氏进了沈家以后,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,还真大有女主人在家操持的模样。
有余氏在,很多事都用不着沈宁安操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