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玄鱼替苏言卿更衣时,发现了这只药瓶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苏言卿道:“沈宁青给我的,听说是可以让我快快乐乐做男人的药。”
玄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药,当即就要给他扔出去。
被苏言卿阻止。
苏言卿说道:“不妨从今晚开始试试。”
玄鱼:“……”
婚期将近的这几天,浔阳城一天比一天热闹。
沈家在这里声望很大,又是家主景安侯大婚,百姓们也张灯结彩、欢欣鼓舞。
八方宾客正陆陆续续抵达城中。
玄鱼见到了她爹镇国侯,带着玄战生一同来参加婚礼。
玄战生一心惦记着甥子甥女,只不过这次出行玄鱼和苏言卿没有带上他们。
沈宁青成婚当日,他穿着喜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,一副严肃板正之态,素有一番高贵冷艳之姿。
按照流程,他去女方家接了新娘子,在城中绕了一圈,又回到沈家去拜堂。
一切都十分顺利。
拜完堂以后,新娘子送入洞房,沈宁青便在外接待了一些宾客用晚饭。
晚上,本应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沈宁青,却钻进了他的阁楼里,直到夜深,要不是沈宁安来骂他,他都想不起今晚是他的新婚夜。
哦,从今往后,他的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睡。
沈宁青只好从阁楼下来,往后院新房那边去。
他不由想起当初苏言卿和玄鱼结婚的时候,那时候苏言卿给他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,别提有多春风得意。
而今换做是他自己娶妻子,却丝毫无法感同身受。
可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
他应该是娶了一个生活上的伙伴,而不是心爱的女人。
其实只要是他自己不愿意,没人能逼迫得了他娶一位新婚妻子。
是他自己逼迫自己娶的。
沈宁青进了新房,记得嬷嬷的嘱咐,要先揭了新娘子的盖头,再与她共饮合卺酒,然后再圆房,才算夫妻礼成。
沈宁青拿起如意秤,走到床边,看着床边坐着的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,然后毫不迟疑地挑开了红盖头。
新娘子红妆盛重,垂眼娇羞。
沈宁青之前没少听说,他这位夫人很一般,虽然没有奇丑,但也不算美丽。
而今他仔细一看,果然很一般。但是是美是丑,都无所谓。
然后沈宁青也没去倒合卺酒,而是撩一撩衣摆,在新娘子旁边坐了下来,大有一副要与之畅谈人生的架势。
沈宁青开门见山即道:“今晚可能没法与你圆房,这回事我比较喜欢以感情为基础,不然我硬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