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惭愧道：“没看过实物，也不知具体的尺寸，所以有失分寸。”

沈宁安唯恐天下不乱：“沈宁青，给她看！她这么伤你男人的自尊，这种时候你就该说‘女人，你敢这么瞧不起它，待会儿它会让你尝尝它怒发冲冠的滋味’！”

沈宁青：“信不信我把你捆成球一路滚回去？”

沈宁安翻了个白眼。

沈宁青又冷冰冰地看着余氏，道：“想看吗？”

余氏拧了拧手，紧张道：“不是很想，但也……”

沈宁青道：“不想就好，你要是想，你也会被捆成球滚回去！”

余氏默了默，道：“不想了。”

没想到沈宁青杀气腾腾来，发的第一个火不是他的裸画遭满城流通，而是嫌余氏把他的某个部位画得忒小。

然后沈宁青拂了拂衣摆，大老爷们儿地往书房里一坐，才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，狠狠地骂姑嫂两个，德行败坏，毫无节操，毫无下限，毫无廉耻之心，毫无羞愧之意，这种人是要浸猪笼的！

沈宁安和余氏就比较麻木，一个在一旁抠鼻子，一个在一旁抠指甲。

沈宁青见她两个不为所动，道：“照律法，冒犯当朝侯爷，是要蹲大牢的。”

姑嫂双双抬起头来，蹲大牢？

按照这厮的尿性，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！

沈宁安道：“沈宁青你过分了啊，这种事你怎么能怪我们呢，是你把我们赶出家门的，我们两个姑娘家身无分文，流落街头，总得谋个生计吧！”

沈宁青冷笑：“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，不见得在为生计发愁。”

沈宁安道：“但也不能白吃白喝呀！那样多过意不去！嫂嫂你说是不是？”

余氏点点头：“是的……吧。”

沈宁青问：“总共赚了多少？”

沈宁安：“也就，几十百把两。”

沈宁青道：“你以为我来之前没弄清楚么，光一幅就能卖出五百两，我就是象征性地问一问你，看看你老不老实！”

沈宁安嘀咕了一句：“贱人。”

沈宁青摊手道：“拿来吧，一共三千三百五十九两赃款。”

余氏十分老实，已经往抽屉里捧出了赃款盒子。沈宁安连忙按住：“拿什么拿，这是我们劳动所得！”

沈宁青：“看来还是再去吃几天牢犯比较好。”

余氏就劝：“宁安，钱财乃身外之物。”

最后沈宁安才很不甘心地给他了。

沈宁青把盒子拿上手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沓银票。他背靠在椅把上，交叠着双腿，把盒子放在腿上，就开始数银票。

仿佛那是他的劳动所得似的。

数完以后，沈宁青盖上盒子，道：“没收了。”

沈宁安咬牙切齿：“你可要点脸吧，侵占他人劳动成果，你还好意思！”

沈宁青：“我靠我自己的美色赚的钱，我为什么不好意思？”

沈宁安：“呵，用身体赚来的钱也是脏钱！”

沈宁青看她道：“那是我愿意的么，我不也是被迫营业。这钱都已经赚来了，我还能不要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