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卿先进寝宫去换身常服。他刚踏进门的时候玄鱼已经转身去帮他准备了。
她挽着他的衣裳走过来,将衣袍往边上放了放,而后抬手解他的腰带。
不经意抬眼时发现苏言卿一直在看她。
玄鱼笑了笑,道: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今日毕竟是比较正式的场合,她着了一身紫色衣裙,又略施粉黛,看起来气色较前两日好多了。
宽下龙袍后,她转身去拿他要穿的,却是忽然被苏言卿一手拽进了怀里。
玄鱼顿了顿,不及推开他,他便弯下身下,将她紧紧嵌在臂弯中,埋头在她颈边嗅,像野兽寻找食物一般。
玄鱼痒得闪躲,他一口咬在她脖子上,她神色一颤。
她身上好香。
苏言卿从她的脖子嗅到耳畔,吮了她的耳垂,顿时她两腿就不听使唤地开始发软,轻轻喃出了声。
他径直就堵住了她的唇,手臂箍着她的腰,身形上极有压迫感,将她压得往后倒退两步,便按在了床柱子上。
床柱一晃荡,他顿时有些失控地尽情品尝她的味道。
她娇声婉转,想推却又推不动他,最后只能任由他亲吻,将她口脂吃得干干净净。
玄鱼断断续续地轻喃:“你别这样啊……一会儿余嫂嫂他们就要过来了。”
院子里有阿梨刚穿上新衣服时的欢喜雀跃之声。
她到寝宫门前来拍门,叫道:“爹爹,娘,你们怎么还不出来?”
玄鱼有些慌,这男人却压根不理会而是愈发的强横,她毫无招架之力,更无法应一声儿。
然后阿梨又被霜花引走在院子里玩了。
寝宫里,两相痴缠许久,苏言卿终于才舍得放开她。
她呼吸一漏,凌乱不堪。
他见得她眼里蒙着一层潮润的水光,望着他的眼角绯红,端地是动情的模样。
那口脂都没有了,唇瓣也被他吻得通红,一张一翕间隐隐可见洁白贝齿。脸颊上的红霞也更明艳了一些。
苏言卿手一松开她,就见她身子顺着床柱往下滑。他手臂又猛地勾住她,将她勾了回来,紧贴着他的身躯。
苏言卿低低沉沉道:“站不稳了?”
玄鱼窘得都不知道该作何应答,只飞快地嗔了他一眼。
苏言卿道:“缓缓再出去。”
听得出他也在压抑隐忍,他都控制着自己不更深层次地碰她,仅仅是这样索吻已经很难得了。
玄鱼知晓他忍得辛苦,一时心间甜蜜又有些心疼。
苏言卿放她在床边坐了坐,他自己拿起衣裳穿在身上,理好衣襟再系好腰带。
玄鱼则兀自低头理了理自己略显散乱的衣襟。她想着还得要去妆台前照照镜子重新整整妆容,却看见苏言卿已经走到妆台边了,看看台面上的女人用胭脂水粉,问她:“哪个是抹唇的?”
玄鱼只好道:“那只小檀方盒内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