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捡了小方盒走回来,亦在床边坐下。打开小方盒一看,一盒口脂颜色与她方才唇上的一模一样。
玄鱼见他手指往盒内蘸了蘸,神情微动,张口想说什么,便被他一只手抬起下巴,指腹往她唇上匀去。
她仰着头,半开的眸子里,都是他的身影。
玄鱼忽而浅笑,娇声道:“二哥,你也会抹这个吗?可别抹花了我还得重新弄。”
他指腹下的唇温软娇嫩,手感好极了,让他爱不释手,道:“一回生二回熟,以后慢慢也就会了。”
苏言卿被她这眼神看得火烧火燎的,道:“你这是在勾引我吗?”
玄鱼道:“我现在这样子,能勾引得了你吗?”
苏言卿沉沉看她一眼,眼里压着深晦的情绪。
要不是她现在身体不好,要不是一会儿还得看孩子认干爹干娘,他现在立马就能把她就地正法。
玄鱼也知道他不能,所以才有恃无恐。
等苏言卿给她匀完了唇,玄鱼也缓过劲儿来了,迫不及待地起身到妆台前去看看。
只见镜中的人十分娇小,肤白唇红,虽然苏言卿不懂女子用的这些胭脂水粉,但帮她匀得也还好,唇脂并不浓厚,唇瓣略微有些红肿,看起来相得益彰。
这时玄鱼听见阿梨在外欢天喜地地叫着:“啊!我的舅!舅母!我的姨!”
他们都来了,玄鱼整理妥当后便和苏言卿一起出去。
沈宁青进了宫里这么久一直没来看看孩子们,现在终于得闲、身体也痊愈了,他一来阿梨就往他身上爬,沈宁青只好把她抱起来。
阿梨小时候软哒哒的那么一小团,在沈宁青觉得很不好抱,既怕化了又怕摔了,而且她一哭他就毫无办法了。
后来长大些,阿梨还是很喜欢要他抱,简直黏他得不行。
眼下,阿梨就趴在沈宁青怀里,小手圈着他脖子,玩着他头发,道:“我的舅,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啊,你是不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?”
沈宁青:“……忘了什么?”
阿梨挺挺小胸脯道:“就是忘了我啊,我是小姑娘啊,所以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。”
沈宁青黑了黑脸,道:“这话哪是你这么用的,小姑娘就是小姑娘,不能简称为‘娘’。”
阿梨:“不都有一个‘娘’字。你不要试图骗我,都是同一个字,而且这个字我会写。”
这时房门开了,玄鱼和苏言卿出来,阿梨一见爹娘,就凑到沈宁青耳边,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:“我告诉你哦,爹娘在房里好一阵了都不出来,我还去叫门了都不理我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现在你们一来,他们就赶紧出来了。”
沈宁安笑嘻嘻道:“你小孩子家家的,管大人这么多干什么。”
玄鱼分外伤神道:“阿梨,不得胡说。”
随后玄鱼邀请他们都去厅上座。
孩子们跑前面,玄鱼和沈宁安、余氏走在一起。
苏言卿和沈宁青走在后头。
沈宁青道: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教坏了小孩子。我是不是没提醒你,眼下你的皇后气虚体弱,要想为她身体好,你还是禁房事的好。”
苏言卿扫他一眼,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