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那木质的大门,灰尘尽数被震了下来,池嫣拂袖轻咳几声,跨过门槛走到了屋内。
沈洲和刘贤微愣,也提步跟了上去。
踏入院内,入目的是杂草横生,枯木难逢,地上还沾着大片大片早已凝固了的血迹,已经泛了黑色,瞧着那难以辨出原样的血泥,池嫣顿了顿,直接提步跨了过去。
沈洲一阵心悸,跟在她身后开了开口,却没有说出声。
对不起。
“二位,别愣着了,过来瞧瞧。”池嫣并未去细看这破败的屋内,现在她只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,不能乱了分寸。
她微微侧身,看向身后的二人,开口道:“那信里还说了什么?”
沈洲目光沉沉,思索片刻,细瞧着池嫣好看的半张脸才悠悠启齿:“信中说,要我们去西侧的屋子看看。”
“…西侧?”池嫣本来正扶起一个倒下的椅子,听见这句话,手明显一顿,侧眸看了他一眼。
注意到池嫣的目光,沈洲被盯的有些难受,不解:“…怎么了?”
池嫣抿了下双唇,回道:“无事。”
“那是我父亲的屋子而已。”
语一出,沈洲也明显的怔愣了一下,随后稍吸了一口气,暗自下了个决心。
回去找宋寰好好聊聊。
“沈洲。”
几人走到房门前,池嫣却突然停住,开口唤了一声沈洲。
“有些事,不一定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,有些人,不一定看起来错了就真的错了。”
她背对着沈洲 单手抵在门前,轻笑:“希望你能明白,也希望我可以理解。”
语落,池嫣推开了那扇门。
出乎意料的事,这屋内什么都没变,也没有沾一丝血迹。就如同,好像还有个人住在这里一样。
唯一刺目的,就是那个在床底下,已经露出了半个角的木箱子。
“哎!那是什么?”刘贤注意到了那个箱子,率先开了口。
池嫣瞥了一眼,了然道:“哦,那个是我父亲的箱子,大抵是用来放东西的吧。”
“大抵?”沈洲一挑眉,捕捉到了这两个字,笑道:“意思是你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