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贱婢,有什么资格帮着主子打理中馈,孤知道她是你从尚书府陪嫁过来的,但孤府上的规矩也不是摆设,犯了错就该罚。”
天知道楚重山现在有多恶心这对主仆,他也是用话来警告胭脂,不要以下犯上,不然到时候朱凝月也保不住她。
胭脂聪明反被聪明误,以为付蕊儿状告克扣月银的事情,她‘噗通’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。
“殿下明察,奴婢是冤枉的啊!奴婢一心一意的为小姐,从没有扣下过中馈里办文钱啊,”
得了。
这是不打自招了。
“胭脂,你干什么!”朱凝月也没想到胭脂会突然这样,什么叫她是冤枉的?
“小姐,奴婢真的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您的,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假账啊,小姐,您快跟殿下解释啊,奴婢真的没有那么做。”胭脂乱了阵脚,脑子已经不会转弯了。
身为侍女,本就没有资格接触府中的账本,朱凝月能让胭脂帮忙记账,一是出于信任,但更多的也是她太懒,只管花出去,不管记着。
这就给了胭脂记假账的机会,不过说到底大皇子府的主人都是楚重山。
他把中馈交到付蕊儿的手里,再加上刚才说的话,就让胭脂彻底的误会了,以为他是相信了付蕊儿。
其实付蕊儿只是跟楚重山哭诉自己没有拿到月银,根本提到胭脂半个字。
“这……殿下,妾身相信胭脂的,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妾身的事情。”朱凝月也云里雾里,根本胭脂站在了一条线上。
楚重山抑制住心里的不耐,真没见过这样没脑子的。
“既然胭脂这么想表示衷心,那么便查一查中馈的账目吧。”楚重山挥了挥手,让陵剑去账房把账本取来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是不想查也得走个过场了,要是查出什么,也怪不了她了。
陵剑很快在账房将账本给拿了过来,因为大皇子府没有管家,所以账本一直都是陵剑来管理的,直到朱凝月进府后,他才交了出去。
不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可真的查账后,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本来楚重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,朱凝月这三年来的开销很高。
等陵剑跟他禀报完,他真的是恨不得把这个贱女人的脑袋拧下来。
入府三年,每个月的开销几千两银子,最近这几天更甚,单单是一天的开销就比他一个月的俸禄还要多。
楚重山虽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,可他也需要过日子的,就放眼望去,朝廷文武百官,哪个宅院里的敢这么大手大脚。
朱凝月还没入府的时候,陵剑管着府里的大事小情,二十多口人一年下来的吃穿有二百两足够。
“当真是好得很啊。”楚重山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。
“殿下……您不要这样,妾身害怕。”
朱凝月心都咯噔一下,虽然她大手大脚习惯了,可朱夫人在她出嫁时也叮嘱过她,在大皇子府一定不能任性妄为。
尤其是要把中馈的银子安排的妥当,她倒是全给忘脑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