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卿一时间没能明白秦如斯的话,还在密道那儿观摩,漫不经心的回答着:“你是想做什么?原不是答应了要去何意浓房中……”
秦如斯见燕卿这模样,走到旁边将密门关上,直视着燕卿的双眼,说道:“你真以为我要去?让她吃点苦头吧,就从今晚开始。”
“你是想让她干等你一晚上……从前听说秦相聪慧过人,倒也没想到,在这些小手段上,也是如此精明。”
“本不想这样做,但看某些人吃醋,当真是有意思,于是便将这出戏唱下去了。”
燕卿有些自觉地对号入座,涨红了脸皮,嗔怪道:“我可没吃醋,只是有些不解罢了,既然你愿意耍她玩一玩,我也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。”
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还真有两只老狐狸聚头的意味。
夜色已深,秦如斯忙了半天,眼睛也有些酸了,想也没想就走到了榻边准备睡下。燕卿这时候才察觉有点儿不对,赶忙上前阻拦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秦如斯只觉得燕卿有些莫名其妙,极度理所应当的回答:“当然是歇息了,你还不睡吗?”
“这房中统共就一张床,你睡了,我去哪儿?”
“你自个儿想想法子,反正我们是夫妻,你要是想跟我挤挤,也没什么,就看你能不能拉下脸。”
“你分明晓得,我们是假夫妻……”
燕卿面对秦如斯的无赖,是半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。
她环顾了周围一圈,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,低声嘟囔道:“我打地铺算了!”
“自然是随你高兴。”
秦如斯好像并没有决定怜香惜玉,甚至都没帮着燕卿铺上被褥,打了个哈欠便吹灭油灯睡下了。
燕卿看着他这模样,是又气又没缘由,只能一个人认命地铺好了床褥。
今日搬家,她也有些疲惫了,加上被何意浓吵得脑仁疼,眼下得以放松,自然很快入睡。她跟秦如斯的呼吸都逐渐变得平稳,外边只留下虫鸣或者蛙叫。
约莫至半夜的时候,燕卿忽然听见外边有人在哭,连带着几句尖利的辱骂,心中顿时间有些烦闷不已,挣扎着睁开双眼,有些不耐烦的高声问了一句:“都这般时候了,还有谁在外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