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林氏咄咄逼人,何远德节节败退,旁边的何意浓再也看不下去了,她猛然冲上前来,眼中带泪像是哭诉一般喊道:“你凭什么这般平口污人清白?是小孩儿难道就不会扯谎? 你也不瞧瞧,她现在是跟谁待在一块儿!”
这一看不打紧,众人这时才发现燕卿的脸上,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,看起来当真吓人,似是中毒的症状。
林氏也望了一眼,随后更加抱紧了怀中的林芙,冷笑一声只说:“你叫我看什么,看你如何将秦夫人害到这般田地吗?当真是蛇蝎心肠!还妄想拉我家芙儿下水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以后,又转过头去,提醒着身边的家仆:“都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去请大夫,难道秦夫人出了事儿你们都担待得起?”
彼时秦如斯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,他站在旁边,并没有出声说些什么,大抵是想看这场戏能够演多久。
家仆应声而去,何意浓心中更是愤懑,她如今是百口莫辩,又被燕卿算计一遭,心中正是不快,索性破罐子破摔嚷嚷的起来:“你说我害了秦夫人,又说我冤枉你家芙儿撒谎,那我可问问你们,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证据,证明是我给秦夫人下的毒呢!”
林氏转过身来,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眼,忽而开口说道:“还需要证明些什么?那边散落的茶碗,便是罪证!”
“那只是一个茶碗罢了,当中什么都没有,这也能算是证据吗?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。”
何意浓逐渐占据上风,她看着说不出话的林氏一眼,冷冷笑了起来。
燕卿想要算计她,是她没有想到的,所以才着了这个套。但是这并不代表着,她就不能脱身。
从一开始何意浓就没有看得起过燕卿,此刻哪怕她使出千般的计策来,在何意浓眼中也只不过是奸诈之计,露点马脚便可以戳穿。
而旁边的人,也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今夜这宴会,何家还当真事办得热闹,竟然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。”
“可不是嘛,白赚一顿饭还过来看戏,今夜倒是好消遣,只不过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个状况,什么时候才能理清呀?”
“这状况你还看不明白,不明显的很嘛,就是那位秦夫人偷了金玉佛像,转而又被何家二小姐发现,索性来个栽赃陷害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快就下了定论,这不都还没水落石出吗?再者秦夫人现在嫁给了秦相,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,何必在意何家这一尊区区金玉佛像?”
“ 你之前没听何老爷说,秦夫人素来与何家不合,她偷着金玉佛像又不是为了钱财,纯粹就是想让何家难堪。再者,秦夫人要是当真中了毒,怎会还在此刻吊着一口,何家要是真想杀他,岂不是一碗毒药灌下去,一了百了,用得着这么拖泥带水吗?”
这人侃侃而谈,将眼前的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,旁人有人相信 ,也有人全当笑话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