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卿对此也很满意,她收回自个儿手腕,跟面前的大夫道谢:“那就麻烦大夫了,多谢。”
“能为秦夫人办事,哪里敢听这个谢字。”
大夫战战兢兢地离开,天色已晚,何家的宴会也彻底办不下去了。大多数权贵都已经离开,就连林氏,在跟燕卿道谢之后又叮嘱了几句,最后匆匆回府。
燕卿也得走了,她才站起身来,忽然瞧见沈眉山带着随从走到了她面前。燕卿晓得她要做什么,当即停下了脚步。沈眉山招呼了一声,那个捧着木匣子的随从便匆忙上前,将手中的物件打开给燕卿看了。
燕卿看着木匣子当中那条血淋淋的舌头,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后由沈眉山搀扶着,走到了秦如斯的面前。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尴尬,只是淡然的问秦如斯:“我们现在,可以回家了吗?”
她不在意自个儿在秦如斯面前表现得有多心狠手辣,反正秦如斯在选择她的那一刻,就知道她是为复仇而生。所以,她可以在秦如斯的面前工于算计,不屑旁人说她是个毒妇,更加不屑手下留情。
秦如斯当然明白,只是他现在,正介意着另一件事情。
这件事情,以至于秦如斯对待燕卿比从前还要冷漠,他眼神都没有在燕卿的身上多做停留,只是转过身去,说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
燕卿当然能够察觉到秦如斯的不妥当,她才想要跟上去的时候, 身后忽然传来了何意浓的声音。她转过身去,看着格外狼狈的何意浓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何意浓显然是跑过来的,她气都还没有喘匀称,看着燕卿,红着一双眼睛说道:“你等一等,我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燕卿有些犹豫,她先是看了看秦如斯,只能看到他径直离开没有停留的背影。转过身去,就看见何意浓格外肯定,以及坚定的眼神。
做什么决定,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
燕卿直接转过身去,走向何意浓。
显然,何意浓也有些紧张,她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燕卿,只觉得自个儿的呼吸都要停止了。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她就不能退缩。
母亲的惨死,失去舌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父亲,她没办法保证,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。燕卿的手段已经远远超乎她的预料,三个月的期限,听起来不再是那么虚无缥缈,变得更加真实了起来。
何意浓开始,真实的担心自己的命运。
眼看着燕卿走到面前来了,何意浓半点不含糊,因为她的手里,还有燕卿最后的,最致命的把柄。
那个把柄,就来源于秦如斯。
只见何意浓深呼吸了一下,抬起头来,认真看着燕卿,勾起嘴角笑道:“听闻,最近的秦相,都在唤秦夫人为卿卿?”
“这你是怎么知道的?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跟我自然没什么关系,恐怕跟你,也关系不大……秦夫人,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