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秦如斯,在听完燕卿那句话之后稍微有些发愣,但到底是要面子,也没有服软。只是有些不大乐意地开了口:“卿卿她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释了。 ”
不等秦如斯解释,燕卿便先一步开口打断。
今夜她已经很累,不想听秦如斯过去的那些风流韵事,况且时至今日,还有什么想不通的?她承认了自个儿是秦如斯的替代,借由她的模样怀念心中的人,这没什么所谓,大不了就收回自个儿那颗险些送出去的真心。
既然是交易,那便要有交易的样子。
她跟秦如斯,一个是雇主,另一个则是门客。这世上还没有门客对雇主动心的道理,而且她燕卿已经伤过一次了,不愿意再来第二次。
秦如斯方想要说出口的话,又咽了回去。
他这时候才发现,燕卿的眼眶红着,好像十分委屈的模样。秦如斯有些晃神,他忽然觉着是不是只在意自个儿的感受,眼下的燕卿,明明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个。
被家人抛弃陷害,当做争权的棋子,还能隐忍到现在,已然是很不错的表现。
燕卿擦了擦差点溢出来的眼泪,转头看向小窗外,像是故意在躲避秦如斯。秦如斯不大喜欢她这个模样,但眼下也责备不得,只能抿了抿嘴,尽量放软了语气,哄道:“是我忘了顾及你的感受,倘若你有那个心情,我可以跟你解释……”
“秦相,你无需向我解释,你我之间,本就不应当为了这些事情而争吵。”
这一次,燕卿是决心在她跟秦如斯之间,划分出一道楚河汉界。
而事已至此,秦如斯有话也不便再说了,好在很快到了秦府,等到今晚房中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,总有解释的机会。
然而在下了马车之后,燕卿先行一步,桑枝在门口等候,她看着桑枝的模样,忽然发觉了一些什么,眯起眼睛问道:“桑枝,你早就知道了什么对不对?”
“啊?”桑枝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就晓得燕卿在说些什么,毕竟她对燕卿也只有这一件亏心事,当即便低下头去,不敢再看燕卿,也没有回答燕卿的话,
只要这个反应,燕卿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她还不想跟桑枝闹,于是留下一句:“替我将西偏房收拾出来,今夜我歇在那儿。”
说完之后,她便大步离开。
在她身后的秦如斯亦步亦趋的跟着,自然听见了燕卿刚才吩咐桑枝的话,皱着眉头也给桑枝丢下了一句:“今夜谁都不许去收拾西偏房,要是有人敢动手,直接逐出秦府。”
桑枝眉头一皱,听着这二人的吩咐,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。
她一时间也晓得应当去做什么才好,转而瞧见驾马车的小厮走了过来,赶紧上前两步将人拦住,有些着急的问道:“大哥,这秦相跟夫人去了一趟何家,回来怎就这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