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为苍与何意浓,向来感动的人,都只有对方。
他们倒还真是像毒蛇相依,负尽旁人,绝不负彼此,
燕卿躲在暗处,看着江为苍撒开何意浓离席的身影,不禁有些感慨。但她并没有打算,就此放过这对痴男怨女。
眼看着江为苍是要朝这边来了,燕卿赶紧收起了脸上神色,假装不知地张望四周,直到江为苍走到了她面前,她才肯正眼相待,甚至有些惊讶的问道:“江公子怎的来了?今日臧明说的那些话,也是无意,你莫要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你到底要怎样,才可能让意浓嫁给我。”
“这成婚一事,有父母之命,有媒妁之言,与我这个做姐姐的有什么关系?江公子竟然来问我。”
“你不必再装了,说吧,你这样究竟是想得到些什么?”
眼见上没有伪装的必要,燕卿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过来。她有些厌恶,又有一些狠厉的盯着江为苍,直言道:“我娘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?”
江为苍显然有片刻的慌张,但很快也回过身来,直接了当的说:“这话你不应当去问何家么?我怎么晓得!毕竟这是你们自个家的家事。”
“不,你知道,而且还知道的不少。”
面对燕卿的威压,哪怕江为苍是一个男人,都没有办法坦然应对。他是觉着如今的燕卿当真是不一样了,从前那些手段,恐怕难在她面前瞒天过海。
于是江为苍咽了咽口水,又问了一遍:“我不懂你说些什么,你若是有话要问我,大可说的再清楚一些。”
燕卿见江为苍这般装糊涂,也不打算将时间浪费下去:“我娘亲……究竟是做了什么事,你们才对她痛下杀手?”
“秦夫人看在你我是旧相识的份上,我才与你说今日这句话,你娘亲的死,你怪不了旁人,只能怪他身份过于卑贱……”
“不,你们不是因为我娘亲的身份才杀她,我娘亲出生青楼,这已经是京州人人皆知的事情,何家若是要杀她早就杀了,岂能容她生下我,还许我们活这么长久!”
“秦夫人……”
江为苍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燕卿打断:“倘若你今日再与我说一句谎话,我必然叫你与何意浓阴阳两隔,顺带叫江家给她陪葬。”
江为苍脸色骤变,不敢再言语。
他看着燕卿这模样,便晓得不是在撒谎,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 燕卿见状,更是步步紧逼:“你们杀我娘亲,必然是有旁的原因,是因为那账簿,还是因为旁的原因?”
江为苍听见账簿二字,顿时回过了神,赶忙开口说道:“对!就是因为你娘亲偷看了账簿,所以才会遭此毒手,你也晓得,那账簿上,有着何家的命脉!”
听得这些话,燕卿只是摇了摇头,冷笑起来:“江公子,到了这时候,你还不肯说实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