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忽然变得有些凛冽了起来,吹的燕卿打心眼儿里边发抖,她颇为不解的回答着谢景:“我与公子不早就是一样的人了吗?公子还想让我变成什么模样呢?”
“你只是与从前的我一样,并不是现在。”
“可现在公子的高度疑是世间无人能及,我又怎敢匹敌,仅仅仰望便心中惊叹了......”
“在这个位置的确只能有一个人,而那个人始终也只能是我,所以你们没有这个机会,但你还有其余很多的机会,至少能够站在秦相之上。”谢景一点儿都不觉得燕卿冒犯,缓缓的解释着,“更何况我这不是为了我自己,我是为了你。”
“为了我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燕卿便愈发不明白了起来。她不晓得谢景有什么好为了她的,谢景又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。事到如今,唯一对燕卿真正好的事情,就是南国的在位者接纳燕卿的族人。
她总不能够奢求谢景此时此刻便答应她所有的要求,不再顾及那些流言蜚语罢?
谢景瞧见她不明白,他也不着急,只是耐心地向着她解释着:“你如今跟秦相是假婚,总有一日是要各自分离的,虽然我也不晓得你们是预备什么时候,但你应当要明白一件事,你生为朝廷重臣,又是再嫁,倘若手中没有一点儿实权,或者是身份地位不够尊贵的话,很容易惹人非议......”
“我并不是很在乎他们在背后如何非议我,对于那些流言蜚语,我已经听的习惯,不会再放在心上了。”
“你做不到完全不放在心上的,而且这样的流言蜚语对你来说,不仅仅是名誉上的损害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?”
燕卿问得格外直接,因为她实在不知道,除了听旁人一些流言蜚语之外,还能对她有什么影响。
谢景看着她这个模样,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,也不晓得究竟是在想些什么。
燕卿被他盯得心里都有些发毛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,就听见谢景开口:“你不要以为秦相只是你所认识的秦相,有些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,倘若你对秦相再也没有了任何用处,二人和离的话,你才会知道他其实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我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但我能够了解秦相的品性,他绝对不会玩兔死狗烹那一手……更加不用说,我之于秦相,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见谢景说这番话的时候,燕卿的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火气。
她好像听不得旁人说秦如斯有什么地方不好。在她看来,秦如斯愿意在她的危急时刻,肯向她伸出援手,肯收留她,便已经算是难得。旁人怎么能够来随意猜测,她与秦如斯之间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