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赫连逸此言,似乎是认同了楚江雪的身份,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吱声了。比起易飞兰,北堂飘飘更是不平,自己等了这么多年,居然被楚江雪抢了先。
之前楚江雪还同自己说,要将赫连边让给自己,可此时却没有退让的意思,她咬着唇:“飞兰,你等着,楚江雪不会有好结局的!”
“飘飘姐姐,你要对那个女人出手?”
“姐姐已经打听过了,大殿下要带这里女人去前线,这刀剑无眼的,你说说,她楚江雪能活得了吗?”
自古以来,还真没有听过女子上战场,易飞兰嘴角一勾:“飘飘姐姐,这事儿妹妹倒是可以帮上忙。”
“那就祝咱们心想事成了。”说完,北堂飘飘看着易飞兰会心一笑。
坐在赫连边身旁,楚江雪根本没往北堂飘飘那里看,更不知针对自己的毒计已经酝酿而生了。
北境和中申国不一样,宴席自然是不一样的,这大大的桌子,有一条小沟壑,好似曲水流觞,楚江雪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宴席。
见她看得有些入神,赫连边道:“你见过这样的酒席?”
“中申国没有这样的酒席,从未见过。”
“这叫流水席,北境特色酒席,桌子底下是炭火,保持水的温度,以免菜凉。本殿下离开之前,设过一次,这十一年,从未设过。”
宴席倒是很好,菜色也很好,可冠以流水席之命,楚江雪总觉得怪怪的:“殿下,这流水席似乎不太好听,要不叫曲水流觞吧?”
“倒是比流水席好听,以后叫这么叫了。”
他倒是痛快,她前脚刚说完,他后脚就同赫连逸说了此事。赫连逸倒也不反对:“这曲水流觞的确比流水席要好听,以后这么叫也好。”
之前赫连边让人备的酒可不是梨花凉,宫女一斟酒,赫连边就发觉异常了:“本殿下让人备的酒,不是夜微凉吗?怎么成了梨花凉?”
换酒是楚江雪的意思,而且她与潜凌宫的人熟悉,还打保票说赫连边不会怪罪。可此时赫连边脸上没有笑,宫女立马跪在地上,还没等宫女开口,楚江雪就实话实说了:“我让换的,我猜到要与殿下同席而坐,我喜欢梨花凉,便让换掉了。”
既然她喜欢,而且是她让换的,赫连边也就不说什么了:“这酒虽甜,可容易醉人,你注意些!”
“无妨,我小酌几杯,还是可以的,而且我还让人备了蜜饯,能解解酒。”说完,楚江雪还吃了一口蜜饯。
有宴席,就有歌舞,楚江雪似乎不是姑娘家一般,看着其余姑娘表演,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。
见楚小姐看得入神,赫连边递了快帕子给她:“擦擦你的哈喇子!”
“哪有这么夸张?”
“你可以照照镜子,看看本殿下说的对不对?”
“肯定不对,殿下,要知道美的事物,需要有人欣赏。”
此时在场上表演的人是北堂飘飘,这姑娘虽然美,可赫连边心里没她,也不觉得有多好看。虽然欣赏,可还不至于跟她这般着迷。
几个姑娘表演之后,赫连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再看一眼桌子上的酒杯:“你加了什么在酒里?”
她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:“酒量差就别怨我。”
这种感觉,似乎是中了什么下作的药,楚江雪可不想委身于自己,赫连边也知道自己误会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