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的老人讲过一些鬼附身之类的故事,那些阴森的鬼故事,与程功的情况颇为相似。
莫娓走到窗口,看着院子里忙碌工作的程功。
程功光着膀子在干活,手臂上有个清晰的疤痕。
那个疤痕是莫娓留下的。
那是两人的新婚之夜,一个可怕的夜晚。
大白天的,程功把新娘子接进家之后,就迫不及待的关了门。
门外是亲友的哄笑声,莫娓拼命挣扎反抗,还在程功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最后程功不耐烦的几个耳光抽过去,打得莫娓晕头转向。
等清醒过来之后,莫娓从少女变成了女人。
整个过程粗暴不堪,莫娓出了不少血,而程功拿着沾满血渍的白床单,在亲友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。
莫娓来到院子里,她近距离打量着丈夫胳膊上的疤痕。
没错,这是自己的齿痕。
“喂,小尾巴你别光看不帮忙啊!”程功笑着说道:“来,帮我扶着这两根毛竹。”
“小尾巴”是莫娓和丈夫之间的昵称,除了程功之外,没有人知道。
听到这个称呼,莫娓的心情安定了些,她将两根摆成“十”字形的毛竹扶好。
程功用竹篾熟练的将毛竹的连接处扎好,还打个技术性很强的双套结。
这种绳结越拉越紧,又便于拆除,莫娓虽然不知道它的名字,但感觉非常厉害。
神不守舍的莫娓在旁边帮忙,而程功忙忙碌碌的干到夜里十点半,实在累的不行了才回去休息。
晚上休息的时候,程功和这几天一样,规规矩矩的睡在客厅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,丝毫没有想要骚扰自己的欲望。
辗转难眠的莫娓叹了口气:算了,不管丈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,但他终究是在变好……
……
第二天早晨六点不到,程功又开始接着干活了。
毛竹搭成“冈”字形的架子,上面铺上木板,就是规整的工作台了。
音频灌录机一台台摆放在工作台上,程功开始给灌录机连接电源。
还有那些原材料,也都分类摆放到合理的位置。
虽然还没有做出母带,但程功尝试进行了一下组装工作,然后开始调整工作台的细节。
天气热,程功敞开着院子门,所以在程功家门口看热闹的人陆续不绝。
看着长条形的工作台,还有科技感十足的灌录机,不少人表示这可真是新鲜玩意。
但更多的,是质疑和嘲讽:
“这败家子又在搞什么鬼花样?”
“谁知道呢,都是写没见过的洋货……”
“据说程功这小子把最近做收音机的钱全用在这些东西上了,真败家啊!”
“呵呵,也就看着热闹,回头亏本了,他非急的上吊。”
听着那些冷嘲热讽,程功无奈的笑了笑,专心干活。
过了一会儿,程功忽然发现,那些声音全没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