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明月不紧不慢的拔出扎在脚边的箭,挽弓,对准了马上的冯盈盈。
冯盈盈脸色一变:“你敢!”
几乎就是在她话落的一瞬间,玉明月手中的箭已经射了出去。
冯盈盈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耳边擦过,她下意识的捂耳朵,倒并没有疼痛之感。
她正要开口讽刺玉明月虚张声势,可一下子住口,耳垂空空,她的耳坠不见了。
玉明月偏头,挑眉,给了冯盈盈一个微笑。
一句话也没说,可比说什么都让冯盈盈气恼。
冯盈盈骑在马上,本应该气势更足才是,可这会儿玉明月懒散的拿着弓子,那表情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样。
“雕虫小技,吓唬谁呢。”冯盈盈恼怒。
“冯娘子让我和姐妹受惊,我射你一条耳坠,礼尚往来不算过分吧?既然玩不起那就不要玩何必说我吓唬你呢!”玉明月嗤笑。
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,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我让爹爹整死你爹。”冯盈盈咬牙道。
“怎么,圣人认你做义女封你为公主了?”玉明月挑眉笑道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?”
“难道不是你先胡说八道的吗,我还以为冯大娘子换爹了呢。”
玉明月看着温软端静,但不代表她好欺负。
冯盈盈已经吃过一次瘪,这次又撞上,就不要怪她不留面子了。
她这句话看似调侃揶揄,可若细想便知厉害,能一言定生死的除了圣人还有谁?
难不成一个小小冀州节度使要翻天不成?
“你……”冯盈盈气的脸都青了:“不过是逞口舌之快,你父亲被贬为小小团练,京中人人皆知,不过是个虚爵罢了,真不知道你得意什么?”冯盈盈不留情面的嗤笑。
“我不任你欺负就叫得意?冯大娘子难不成是入京水土不服伤了脑子?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好好瞧瞧,毕竟脑子坏了可是大事,我好心,送冯娘子一程!”玉明月说完手指一弹,手中的珠子正好击中冯大娘子的马腿。
马受击吃痛,突然奔跑起来,险些把马背上的冯盈盈颠簸下来。
一旁的玉妙言和玉妙龄吓的脸都白了,玉妙言哆哆嗦嗦道:“明月,这个玉明月不会有事吧?”
“最多摔断腿。”
“啊?那她会不会报复?大伯如今在冀州呢。”冀州可是冯家的地盘。
“报复?”玉明月哼笑一声:“那也看她冯家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她怎么越来越觉得圣人是故意把这个冀州节度使留在京城呢。
冀州和幽州比邻,玉明月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可又太快,她来不及细想。
玉明月猜的没错,冯大娘子堂堂将门出身,狩猎当日便摔断了腿成了今年春猎的第一场热闹。
玉明月做好了冯家人向圣人告状的准备,可并没有等来圣人或者贵妃派人训斥,这倒让她越发确信心中那个念头。
看来,冯大娘子无知无畏,冯节度使心如明镜,自己是被圣人故意留在京城。
可幽州有战事,冀州幽州比邻,冯节度使该随时做好援助准备才是,不该留在京城啊。
难道……玉明月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。
“赤丹,你去看看谢大人可回帐中,说我有急事找他。”玉明月急急吩咐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