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说的不错,走走,快进屋去,姑姥姥可是叫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点心。”说罢,元太后牵着苏婉言走进未央宫去。
按理苏婉言应该向嫔妃们行礼,然她们早就习惯苏婉言的目空一切,皆有说有笑的随之走进去,独留下司徒渊。
他抬眸,神情淡淡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太后与苏婉言,迈步跨过高高的金色门槛。
众人进入大殿中坐下来,太后拉着苏婉言坐于正位上,苏婉言看着坐于最未位的司徒渊,此时,他竟有些象受气的小媳妇。
他正好抬头看向她,现在她有太后撑腰,这里是她的地盘,现在轮到他司徒渊受虐了,她向他挑衅的扬起眉梢,得意一笑。
司徒渊却是无视她,垂下眼眸优雅的品茶。
“快让姑姥姥看看,是不是瘦了……”
太后捧着苏婉言的脸打量着,旋即蹙起了眉头,瞥了眼司徒渊,沉声说:“瘦了,看来婉言在摄宁王府过的不顺心啊。”
一位嫔妃轻摇着绢扇,潋滟美眸瞟向摄宁王,阴阳怪气的说:“大婚不到一月就纳侧妃,这心情能好就怪了。”
“是啊,摄宁王,可不是本宫说你,婉言妹妹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啊,你要纳侧妃怎么也得征求一下太后的意见不是,就这么先斩后奏的办了,你这明显是没把太后入在眼中啊。”另一个嫔妃更是不怕事大,扇风点火着。
苏婉言看着嫔妃们七嘴八舌的挤兑着司徒渊,微微凝着黛眉,美眸沉沉环视着嫔妃们。
她喜欢给司徒渊添堵,看他不开心,她才高兴。
可此时,众人为讨好太后而围攻司徒渊,却是让她很不爽。
司徒渊毕竟是她的男人,她打得骂得,却容不得别人慢待。
嫔妃都是心细通透的,看到苏婉言那不善的目光,都会意的闭了嘴。
太后看着一直不语的摄宁王,脸色越发的阴沉了,她说:“摄宁王,哀家问你话,你为何不答,是觉得哀家不配你给个交待吗?”
摄宁王站起,拱手一礼,说:“回母后,纳个侧妃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敢叨扰太后为儿臣费心。”
太后一拍几案,美丽的面容上泛现怒意,冲司徒渊喝道:“司徒渊,你竟说纳妃是小事,你明知哀家疼爱婉言,你才大婚就纳侧妃,你分明就是故意伤婉言的心,也是借纳妃之事向皇上和哀家示威……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摄宁王淡然的说。
“你……”
“姑姥姥,您莫气。”
苏婉言依进太后的怀里,嘟着嘴撒娇说:“姑姥姥,婉言后悔没有听您的话,要不您再去与皇上说说,让我和司徒渊和离吧。”
“胡闹。”
太后轻打苏婉言,佯装生气的说:“你这丫头,越发的胡闹,之前你寻死觅活的非要嫁,现在又要和离,圣旨下了万不能更改,君无戏言,绝不可儿戏。”
她小嘴撅着老高,一脸沮丧的说:“即然不能和离,那我只能和他好好过日子了,您放心,我一定把他管的服服贴贴的,您就别担心了。”
“哦,原来和离是假,怪哀家委屈你夫君是真。”太后皱着眉头说。
“嗯~~,我知道姑姥姥最疼婉言的,姑姥姥最好了。”苏婉言娇笑着说。
太后嗔怪的戳着她的额头,又看向摄宁王,说:“虽然婉言不让哀家说,但哀家还是要叮嘱摄宁王,你可给哀家记住了,若你再让婉言受半点委屈,哀家绝不饶你。”
司徒渊微微颔首,说:“儿臣谨记母后之命,之后必善待王妃。”
他说罢,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婉言一眼。
他以为进宫来,她必会向太后哭诉在摄宁王府所受的苦,说他对她如何如何的不好,她定会乐见太后教训责骂他,没想,她竟在太后面前为他说话了,还有,她以凌厉的目光警告嫔妃的目光,他看得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