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柔儿早早便等在王府门前,看到司徒渊下车连忙扑进他的怀里,眸中泛着泪,说:“王爷,我听说,您被太后责怨了,我好担心您啊,太后怎么能当着皇室宗族那么多人,不给您留颜面呢,真是太过份了。”
她说着,瞪向苏婉言说:“姐姐,王爷可是你的夫君,你怎么能不护着王爷呢,怎么可让王爷受他人白眼挖苦呢,姐姐,我看你就没把王爷放在心上……”
苏婉言眼皮一直在跳,跳得她心烦,又见夏柔儿那贱样,她冷哼一声说:“娇娆造作,恶心之极。”
说罢,她迈步走进王府大门。
“王爷,你看她,什么态度啊,王爷,柔儿好担心您,好心疼您啊,下次,您一定要带着柔儿去,柔儿拼了命也要护着王爷的。”夏柔儿期期艾艾的说。
司徒渊看着她,想到苏婉言的话,到是很恰当,他推开夏柔儿,走进王府大门。
夏柔儿急急跟着他,对他驱寒问暖的话,和分离一天的相思之苦。
她有些欢喜,因司徒渊与苏婉言两人互不理睬冷漠的态度,好象比离开王府时更不好了,看来,昨晚他们虽然留宿宫中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不对,不是什么都没发生,依司徒渊的性情,太后的作法定是让司徒渊极为反感,更厌恶苏婉言了,这可真是太好了。
害她担心痛苦了一晚,再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。
墨时仪过两日就会来,这一次,她才不要什么慢性药了,她要苏婉言立刻消失。
苏婉言向自己的凤阳阁走去,身后跟着四个武婢。
她有种不好的感觉,她和司徒渊回来,夏柔儿跑去府门外等,春禾,武素儿,李嬷嬷,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出现?
她加快了脚步,急急向凤阳阁而去。
一进到凤阳阁院中,她便大叫:“春禾,李嬷嬷,素儿,你们在干什么,我回来了,也不知去接我?”
一个婢女急急从偏厅跑出来,向她一礼,怯声说:“王妃,您可回来了,您快去看看李嬷嬷吧,嬷嬷怕是不行了。”
苏婉言抓住婢女,急声问:“什么,什么叫不行了,人在哪呢……”
“在,在耳房中。”婢女说。
苏婉言放开婢女,急奔向耳房,四个武婢紧跟而去。
到耳房她推门而入,先是看到躺在软榻上的春禾,听到动静春禾转头看到她。
“王妃。”
苏婉言看到春禾趴卧在榻上,脸上红肿不堪,鼻子嘴角都有血,神情充满痛苦,还有地上几件侵染着鲜血的血衣。
她扑上去,说:“春禾,这是怎么回事,是谁干的?”
“王妃,您别问了,快,快去看看李嬷嬷吧。”春禾哭着说。
苏婉言点头:“你忍一下。”
说罢,她又冲进屋里,看到床榻上躺着武素儿与李嬷嬷,两个婢女正为给二人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上药,她们的情况比春禾更为凄惨。
看着满地的血衣,苏婉言愤怒之极。
她冲到床榻边,为二人检查着伤情,之后,叫婢女去宣医师处抓药。
她从衣柜中翻出一个锦盒,打开来,取出里面的紫参,用小刀切成片,塞进了人事不省的李嬷嬷和武素儿口中。
一边为二人清理伤口,一边听着婢女说今日夏柔儿责打李嬷嬷她们三人的事。
宣医师与两个婢女急急回来,宣医师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人,皱着眉头说:“这,这是犯了多大的错,竟给打成这样。”
“别废话了,赶紧给我搭把手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好。”宣医师应着立刻帮着苏婉言救治三人。
忙活了大半天,李嬷嬷与武素儿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,苏婉言走出内室,瘫坐在软榻边握住春禾的手。
“对不起,我说过再不让人伤你的,我,失言了,对不起……”
春禾挤出很难看的笑,说:“王妃,我没事的,不疼,我一点都,不疼,你,别去找月妃娘娘……”
苏婉言看着强忍痛苦的春禾,她噙泪的眸中盈满强烈的恨意,红唇轻颤,轻轻按揉着春禾的虎口,说:“春禾,别撑着了,你睡会吧。”
“好。”春禾缓缓闭上眼睛,才舒展的眉头又紧紧凝起,反反复复着,好一会儿,她终于沉沉睡去。
苏婉言站起,抚去脸上的泪,看向宣医师,说:“宣医师,麻烦你好好看护她们,我出府一趟。”
“哦,好,您放心吧,我定好好照顾她们。”宣医师说。
苏婉言走出耳房,回头看向跟着她的武婢,指着两人说:“你们留在这里,除了宣医师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武婢应声。
苏婉言看向另两个,说:“你们两个,跟我出府去把诗画她们带回来。”
说罢,便带着两个武婢大步向外走去。
她冲去马厩,拉过三匹马,与武婢翻身上马,向王府大门奔去。
守在大门的护卫看到急急奔来的三人,上前喊:“王爷有令,没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许出府去,快快下马。”
“拦我者死。”苏婉言大吼。
她一声令下,后面的武婢纵身飞起,拔出腰间长剑,几道银光闪现,护卫们皆重伤倒地。
武婢将王府大门大开,苏婉言冲出王府去,两个武婢上马随之急驰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