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柔儿睁开眼睛,看了看碧湖。
碧湖怯然退后,再不敢说话。
“行了,让他们住手吧,告诉这几个不开眼的,再敢忤逆我,下次可不只是挨板子,我会把她们卖去妓馆,叫她们受尽凌辱,生不如死。”夏柔儿说,美眸中泛着狠毒。
“是。”碧湖应声刚要转身。
“回来,我差点忘了,还有那几个瘦马,统统给我打一顿,送去妓馆。”夏柔儿说。
“是。”碧湖点头,便急急走出去。
皇宫中。
司徒渊与苏婉言辞别太后,坐上马车向宫外而去。
经过乾清宫时,大内监林总管拦下了他们的辎车。
“摄宁王妃,皇上召见。”林总管的公鸭嗓很有特点。
苏婉言撩开车帘,看向林总管说:“皇上召见我?林总管可知为何事?”
林总管笑意盈盈的说:“皇上有几本凤头琴的乐谱,想交给您,请您快着些,莫让皇上久等了。”
苏婉言微微凝眉,眸中有一丝狐疑,她应声:“哦,好的。”
司徒渊与苏婉言一同下了马车,林总管向他一礼,笑说:“请摄宁王稍等,王妃很快就回来的。”
苏婉言看向司徒渊,他正看着她,蹙着剑眉,眸色沉郁晦暗。
“王妃您请随老奴来吧。”林总管引着苏婉言向乾清宫而去。
苏婉言被林总管带到了大殿旁的暖阁中,立时温暖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时至春天,户外艳阳高照,暖意融融,屋里却阴凉的很,富裕人家此时还是会在暖阁中生些炭火来取暖。
林总管向坐于榻上低头看奏折的皇上一礼说:“皇上,摄宁王妃来了。”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她翩翩一礼。
皇上抬起头,看向苏婉言淡淡一笑,:“摄宁王妃来了,快平身,赐坐。”
苏婉言坐下来,温婉一笑,说:“林总管说皇上有凤头琴的乐谱要交于臣妾。”
皇上点了点头,指着几案上一个金色锦盒说:“就是这个。”
苏婉言伸手拿过金色锦盒,看向皇上,说:“臣妾会好好学乐谱上的曲目,来日弹给皇上听。”
“好。”皇上说。
“那,皇上若没什么事,臣妾便告退了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打开锦盒看看。”皇上说。
苏婉言看了看皇上,轻咬红唇,将锦盒打开。
金色的锦盒中除了两本乐谱,还有一个小瓷瓶,那瓷瓶上面写着【鸩沙】。
“皇上,这是何意。”苏婉言看向皇上,明眸浸满霜花。
她就说,几本乐谱,让林总管交于她便是,叫她一人前来,明显就是有话要与她说。
单单一个鸩字,她便知这瓷瓶里的东西是巨毒之物。
想到大婚之前,皇上曾让她监视司徒渊,看来,皇上不止让她监视,这是想让她去下毒害死司徒渊的。
皇上瞟了她一眼,说:“有机会将瓶中的药下给司徒渊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什么都不要问,就按朕说的去做,不然,死的就是你自己。”皇上冷声说。
苏婉言抬头看着皇上,嫣然一笑:“皇上,您就这么叫我一人前来,你觉得司徒渊不会怀疑吗?之后不会防备我吗?这毒,我如何下得。”
“如何下毒,那是你的事,回去吧,别让你的夫君久等了。”皇上说罢,又低头批阅奏折。
“王妃,您请。”林总管谦恭笑看苏婉言。
苏婉言嗤笑一声,盖好锦盒,将那瓶鸩沙放进袖中,与林总管走出暖阁。
她回到辎车上,司徒渊慵懒的依在软榻上,闭目养神。
马车启动,苏婉言看着司徒渊,他一直闭着眼睛,似乎豪无波澜,也没有开口问她。
聪明如他,他应该已经猜到皇上要她做什么,而且已认定她是皇上的人了吧。
她成了皇上与司徒渊间的夹心饼,这是她一穿越就认知的。
她斗不过弄权者,她不想死,她还想好好享受穿越人生,一定要尽快逃离这盘死局。
她的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,她抚了抚,心道:糟心的事还真是不少。
一路两人都各怀心事,沉默无语。
终回到摄宁王府,司徒渊先下了车。
“王爷,您终于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