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我代王妃跪请太妃娘娘原谅。”春禾上前急声说。
李嬷嬷推开春禾,说:“你要管内务事,你不能去,我去,老奴代王妃去求太妃娘娘原谅。”
“好了你们,请求太妃原谅就在于诚意,若叫人代,太妃这气如何能消得了,你们都去忙吧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苏婉言说罢,看向冷鹰说:“走吧。”
“王妃……”
“你们都不必跟来,不然我要生气了。”苏婉言头都没回的随冷鹰走出了大殿。
“王妃为什么要去啊,王妃又没做错什么,去了雅兰轩,万太妃会不会打王妃啊。”武素儿怯怯的说。
李嬷嬷拍了拍武素儿,凝重的面色有了些许的缓和,她说:“太妃娘娘不会打王妃的,其实王妃打了月妃娘娘,我一直提心吊胆着王爷会来责罚王妃的,现在王爷只让王妃去向太妃跪请谢罪,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想来是太妃向王爷告状,王爷便叫王妃去赔罪,王妃应该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这事就是万太妃太偏袒月妃娘娘,怎么要王妃去谢罪呢,王爷也是个偏心的。”武素儿气呼呼的说。
李嬷嬷狠瞪武素儿,说:“你给我闭嘴,我们被月妃娘娘打,还不是因你这张无节制的嘴,现在还没脸,又来说太妃和王爷的不是,你是想让王爷杀了你不成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武素儿吱唔着,想到骇人冷冽的摄宁王,吓得再不敢说话了。
“我们别多想了,王妃一会儿就会回来,走吧,都回凤阳阁。”李嬷嬷说罢,拉上春禾向大殿外走。
木兰几人随之跟上,独留武素儿悻悻的走在后面。
她看着被李嬷嬷拉着的春禾,心中忿忿不平。
先是小姐,现在是李嬷嬷,她们本来都对她极好的,为什么,一下子都变得厌恶她了,她做错了什么?
她归结为是春禾的出现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,心中更加的恨起了春禾。
雅兰轩。
苏婉言跪于庭院中,行了大礼,双眸炯然看着紧闭的房门,说:“儿媳刚才对母妃不敬,特来请罪,请母妃原谅。”
等了片刻,她又行了一礼,说:“请母妃消气,莫伤了身子,儿媳精通医术,可否让儿媳进去为母妃诊治?”
依旧没有人理睬她,她干脆就跪在那里不说话了。
今儿的事,她就是说尽好话万太妃都不会原谅她的,叫来她就是故意罚她跪的,那就跪吧,跪到老人家开心为止。
这个司徒渊……,她顶撞了他老娘,他出于孝道叫她来给老娘跪请谢罪,到也合理。
但,就仅此而已吗?
原以为她打了他的小美人,他会立刻跑来护着拦着,许会象之前要暴打她一顿,她也想好了应对之策的……没想,他竟没有出现。
她凝着眉头思忖着,司徒渊和夏月珠大婚之夜被她搅黄了,之后这两人好象没圆房吧?
若这样,司徒渊也没那么在意夏月珠啊。
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想爬上司徒渊的床,司徒渊象个大冰块,有什么好的……
想到司徒渊那张好看到妖孽的俊脸,还有他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健硕身材,她挑了挑眉,舔了舔嘴唇,还真是叫人禁不住想入非非啊……
她跪了好久,腿从疼到麻了,到完全没有感觉。
从没想过罚跪也是一种极痛苦的刑罚,再这样下去,她都怕自己的腿要跪废了。
可是,她不能起来。
今天的事司徒渊只是让她跪,这应该是很大的让步了,她若再闹,真把万太妃闹出病来,那事就真大了。
说实话,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害怕司徒渊,能不把这魔王惹急了,那是再好不过的。
我忍,我忍,我继续忍……
今天天气出奇的热,火一般的大太阳在炙烤着她,她流了好多的汗,汗水都浸透了她的衣衫,头又昏又沉。
她需要补充水分,可是现在,是不可能有人给她水喝的。
夕阳西下,金红色霞光披洒向大地,让人间变得绚彩迷离。
苏婉言依然跪在那里,闭着眼睛,脸色通红,嘴唇起皮干裂,气息微弱。
她已经跪了一天了,又累又饿又渴,身体已到了极限,却还倔犟的挺直脊背。
万太妃走到窗前,面色沉沉的看着跪于院中的苏婉言。
她身边的张嬷嬷向外看了看,柔声说:“太妃娘娘,王妃都跪一天了,可见王妃请您原谅的诚心了,要不就叫王妃起来吧。”
“多嘴,她这点苦痛相比于月珠重伤趴在床上,算得什么。”
万太妃说着,又瞪向苏婉言气呼呼的说:“不过就求了哀家两句,便再没声音了,哪里来的诚意?她跪在哪里,明明心里赌着气呢,就让她跪着去,谁也不许管她。”
张嬷嬷看着万太妃,无奈一笑,便不再说什么。
隐玥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