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画提着食盒来到隐玥阁,她看到冷鹰娇怯一礼,说:“冷鹰将军,我为王爷做了晚膳,来侍奉王爷用膳。”
“把食盒给我吧。”冷鹰说着便伸手去拿食盒。
诗画将食盒挪到身后,笑说:“冷鹰将军,我是奉王妃之命来侍候王爷的,午膳您没让我进去,晚膳我再不好好侍候王爷,王妃会怪责于我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冷鹰有些粗鲁的拉过诗画,从她的手中夺过食盒转身走进寝殿中。
诗画娇美的容颜上有着焦急与恼火,她冲着屋里说:“王爷,王妃去太妃娘娘那一天没回来,求您向太妃娘娘说说情,饶了王妃吧。”
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,诗画愁苦的叹息,转身悻悻然而去。
冷鹰把饭菜摆好,看向依在竹椅上看书的司徒渊:“王爷,请用膳。”
司徒渊瞟了眼,放下书起身走到八仙桌看了看丰盛的饭菜,说:“不愧是经过多方训练的瘦马,厨艺竟如此精美可口。”
他坐下来端起碗,将所有的菜色都尝过,点头说:“手艺不错,不知明天来的手艺会如何。”
苏婉言要几个瘦马轮流着侍候他,今天来了个叫诗画的,虽然没能进到他的寝殿中,却是在院外为他弹奏了半天的琴,琴技高超,听得人如痴如醉。
做的午膳与晚膳,色香味俱佳,他对吃食是个极挑剔的人,可瘦马送来的竟都很合他的胃口。
早听扬州瘦马天下闻名,不但多才多艺,还精于厨艺,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受男人们的欢迎。
他,对人没兴趣,琴技与厨艺到是让他颇为赞赏。
“菜做的不错,赏十个金叶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,瞄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司徒渊,片刻后说:“王妃,应该还跪着呢,都一天了。”
司徒渊抬眸看了眼冷鹰,说:“怎么,你也想陪着跪吗?”
“呃。”冷鹰尴尬一笑,摇了摇头。
吃过饭后,司徒渊又坐回竹椅上去看书,冷鹰将饭菜收拾起来出了寝殿。
房门一关上,司徒渊的眼睛离开了书本,剑眉微微蹙起,抿了抿薄唇。
“这个倔巴子,定没有好好哄母妃,活该她受罪。”
他自言自语着,却有些坐不住了,站起身在房间中来回踱步。
天终于黑了,司徒渊早早便安寝,打发走了冷鹰。
床上的他象锅里的饼,翻来复去。
夜,终于静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,他转身下了床,扯过外套穿好,又拉过披风走出寝殿。
“王爷,您还未安寝啊?”
门外的护卫见他,恭敬行礼。
“今晚吃多了,出去散散步,你们不必跟着。”司徒渊说罢大步走出寝殿。
他急急向雅兰轩而去,一进到寝殿院子,月光下见到一人趴在地上,他大步上前蹲身将苏婉言扶起。
月光打在她的脸上,惨白惨白的,紧闭着双眸,没有一点生气。
他好象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,他有些慌,呼吸变得微重。
缓缓伸手抚在她的鼻子前,轻轻的气流吹在他的手指上,他长长吁出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。
“真是个蠢女人。”
他骂了句,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包裹住她,将她抱起,转身走出庭院。
苏婉言微微睁开眼睛,朦胧月色中,感觉自己躺在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怀中,好温暖。
跪了一天的她,真的累极了,就连睁开眼看看这个男人的力气都没有。
鼻翼间是那男人身上淡淡的轻香,让她无比的安心,她将头依里男人的臂弯里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他回到隐玥阁,护卫们见他抱着苏婉言,先是一怔,随之立刻为他打开房门。
司徒渊将苏婉言放在床榻上,苏婉言的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他看着她瘦瘦的小手,涌上一丝心酸。
他的两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,感觉到暖意,她的小手渐渐松开,被他包围在手心中,他看到她惨白的小脸上泛起一丝粲然笑意。
在看到她干裂的嘴唇,蔓延酸楚的心紧紧的揪起,有些痛。
“来人。”他轻唤了声。
护卫进来,拱手一礼,:“王爷,您有何吩咐?”
“先给我倒杯水来,然后去取些热水来。”司徒渊说。
护卫很快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上,他轻轻扶她依在怀中,小心翼翼的把水喂给她。
可是她牙关紧咬,喂的水都流出来。
他想了想,将她放在床榻上,拿起水杯喝了口,然后俯身向她,将水缓缓喂进她的口中。